配一个草包这不是正好吗?只是她看着沈易北不大高兴,只道:“侯爷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难不成是觉得橘年嫁给周六有些委屈了?”
“那倒是没有!”沈易北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却是一口汤都没喝,直接放在了跟前的书桌上,“周六这个人虽好色自大,可心地却是不坏的,众人都说他仗着周家无法无天,可你想想,这么多年来他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吗?顶多也就是打打架,在妓坊抢抢人而已!”
“按理说这几年嫁给周六也算是他的福气,依照着2慧贵妃娘娘如今的权势,在朝中可谓是一呼百应,要是谢橘年能够驾到周家去,别说是她了,就连着整个东阳伯府在皇上面前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宋云瑶觉得不解,“那侯爷是在担心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担心谢橘年的脾气罢了,如今她脾气虽变了不少,可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保不齐她什么时候脾气一上来,又和之前一样了!”沈易北长长叹了口气,只道:“这东阳伯府在京中举目无亲,也就和我们长宁侯府算得上亲戚,若她真的将周家得罪了,那周家岂不是连我们长宁侯府也要恨上?”
“更何况,你觉得谢橘年像是那种周六怎么在外面玩,她都不管的人吗?”
宋云瑶也跟着蹙起了眉头,“橘年不是这样的性子!侯爷的意思是,这门亲事对我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不愿意看见谢橘年的好,要是谢橘年过得不好,她倒是那件齐全,可前提是谢橘年对长宁侯府,对她并没有半点影响。
沈易北点点头道:“何况这谢橘年已非是完璧之身了。若是这件事让慧贵妃娘娘知道,你说慧贵妃娘娘会怎么想她?又怎么想我?”
宋云瑶面色又黯了几分,“慧贵妃娘娘的性子我也知道些,凡事总是要挑最好最美的,但凡有一点瑕疵的东西,她都瞧不上!如今这件事慧贵妃娘娘虽不知道,可有朝一日会贵妃娘娘知道了,说不准会觉得是橘年有心欺瞒于他,让整个周家成为笑话,因此,也会恨上咱们长宁侯府!”
沈易北只道:“我猜依照着慧贵妃娘娘那护短的性子,那个时候谢橘年已经是慧贵妃娘娘的侄媳妇了,慧贵妃娘娘定不会声张这件事,可慧贵妃娘娘恨上我那是绝对的事情。”
“可若是如今将这件事闹开,东阳伯府和谢橘年的名声又该怎么办?虽说我对谢橘年没有男女之情,可她到底是我的表妹,老祖宗有多疼东阳伯府的那三个……要是这件事如今闹开了,只怕谢橘年这辈子都完了!”
他想的很清楚,谢橘年和他之间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宋云瑶!
成亲几年了,他从未想过他们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可一想到邹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心里头就难受得很,可又忍不住替宋云瑶开脱起来,也许是宋云瑶不小心撞了邹姨娘,一时间害怕这才推到了谢橘年身上……毕竟他的妻子是那样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
若宋云瑶还是他心中的那个宋云瑶,这个时候定会主张要谢橘年嫁到周家去的,毕竟皇上疼慧贵妃,众人都道以后的太后之位定是慧贵妃的,连带着周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抛开谢橘年愿不愿意嫁给周六这件事不谈,这门亲事还是利大于弊的。
可宋云瑶却是说了几句别的,到了最后才出去了。
三天之后,这谢橘年曾勾引沈易北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一传十十传百,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说当初谢橘年偷偷给沈易北下药,这才将沈易北勾到了床上去了,还有人说,之前宋云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是谢橘年下的狠手……
原先众人提起东阳伯府的二姑娘来,只说一句可怜,如今却是连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了。
当沈易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苦笑一声,“怕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她啊!”
侯在一旁的追风不敢说话。
还是沈易北吩咐追风准备马,他要去一趟东阳伯府。
他向来敢作敢当,既然这件事做下了,那就去谢橘年跟前赔罪!
只是走到了芙蓉园门口,沈易北却觉得这法子好像有些缺德,就算是事实,可他却把谢橘年当成了靶子一样使了!
还是正准备进内间奉茶的玳瑁眼睛尖,看到了他,扬声道:“侯爷又过来了啊!”
这一个“又”字还真是叫人遐想联翩啊!
沈易北颔首,直接去了偏厅,没多久,谢橘年也进来了。
他们俩儿一个神清气爽,一个颓然不堪,好像饱受流言蜚语困扰的那个是沈易北似的。
谢橘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才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侯爷怎么又想着来找我说话了?”她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好像什么消息都没听说似的!
沈易北只觉得有些意思,“怎么,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已经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了,你一点都没听说吗?”
“听说了啊!难道侯爷觉得我应该不高兴吗?可这些都是事实,别人好像也没怎么说错!”谢橘年倒是觉得无所谓,她没有书穿之前虽是个大龄chù_nǚ,可她向来对这种事看的不太重,“我倒是想着我的名声都差成了这样,慧贵妃娘娘想来疼惜周六爷,说不准会因为这件事放过我了?这就叫做因祸得福!”
这个年代对女人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