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又吩咐姜妘己去打一盆冷水,姜妘己麻利的打了来。
“如果疼得话,忍着点,忍不住就喊出来。”竹子柳伸出双手,一手托脚,一手触摸,不停地游走在他肿得像包子的脚上。
旻天始终一言不发,面上也无半点表情,只是一张嘴唇抿得紧了些。
姜妘己在一旁观看,竹子柳不多时,摸完了旻天的脚,这叫摸骨,以竹子柳得医术是有这个能力的,他一双手能摸出骨裂,骨缝,这天下间只此一人。
“还好并未伤及骨头,不过是筋脉闭塞,阻碍流通,我已将你脚上的穴位打开,开两副药,七日之内也就好了。”竹子柳说完,伸手在盆里净手,姜妘己忙递上擦拭布。
“多谢,告辞。”旻天开口道谢,秦寒拿了药方,扶着旻天站起身。
旻天转身前,瞥了一眼姜妘己,那眼神很是奇怪,姜妘己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姜妘己识趣的上前来,在另一旁扶着旻天向北殿走去,旻天走的很艰难,慢悠悠的,姜妘己只好耐着性子陪着。
“这端木大夫教你倒是上心得很,还亲自脱衣教授,你可不要辜负他一片苦心。”旻天一瘸一拐地任由他们搀扶着,嘴上不停念叨。
姜妘己只当他是嘱咐,可不知旻天这话另有所指,答道“知道啦,我会好好学的,倒是你要好好养伤,没事别走来走去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今日坏了你们的良辰美景么?”旻天到她说这话,联想到方才二人暧昧的姿势,由他的角度看过去,甚是遐想非非。
“看你说哪去了,师傅不过是指那两个穴位给我看罢了。”姜妘己耐着性子解释,并未发火,旻天这话虽难听,不过她能忍,谁叫她前世欠了他一条命呢!
旻天听了,也就不再计较,他要听的不过是她亲口说出来罢了。
姜妘己将旻天送回了北殿,复又折返回去,她的课还没上完呢。
“师傅,刚才我是不是冒犯你了?”姜妘己忐忑道,方才她觉察到竹子柳的身子一缩。
“并没有,医者难免会有身体接触,你这样很好。”竹子柳端坐在首位,头也不抬,翻看一本医经。
“哦,那就好。”姜妘己这才放下心来,竹子柳看起来,是一个不容易接近的人,必定不喜欢亲近别人。以后千万要记得,不要这样冒失的做事!
万一惹恼了他,他不尽心教授,或者教授一些皮毛,那就得不偿失了,她还要向他讨教毒药呢,千万不能得罪他才好。
“我提醒你一点,以后在教授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今日的事,少不得我要亲身示范,你也不必大惊小怪,只当是平常一样,不必抱太多包袱。”竹子柳这时抬起了头,郑重地凝视姜妘己的双眸。。
“好,我记下了。”姜妘己回视,点点头答应。
“今日,暂且到这里吧,明日你不必来了,将这本书带回去多看几遍,将不懂的记下来,后日问我。”竹子柳揉揉眉心,这烛火实在太亮堂,刺得眼睛发酸。
“是,那妘己先走了,师傅早点安寝。”姜妘己起身,躬了一礼,转身离开。
姜妘己边走边想,亲身示范,倾心相授,端木锦也算尽职尽责,就是觉得今日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哦!是他的身材,硬朗又不失曲线,当真是极品,不知他可婚配?
姜妘己转而一想,关她什么事啊!一定是今日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定是这样的!
不!不!不!她绝不能胡思乱想,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是她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她只是没见过男人的身子,所以今日有些失神,以后绝不会了!
姜妘己路过北殿时,烛火还亮着,大有通宵透亮地意思,不禁瞥了几眼,旻天可睡了?
“她可走了?”旻天问站在窗前的秦寒。
“刚走,朝这边看了几眼。”秦寒道。
旻天嘴角出现一抹微乎其微的淡笑,瞬间不见。
☆、063刺客而至
待姜妘己走远,旻天喝完药,借着烛火看书,甚是认真。
秦寒无奈,深深叹了口气,他的殿下总是这般用功,面上游手好闲,避开了人,就格外用功,哪怕今日借着天寒,遣散了宫女宫监,练剑受伤,也不肯早点歇息。他从来一点办法也没有,劝了他也是不会听的,只能由着他。
秦寒忽听院里有脚踏水渍的声音,陡然一惊“殿下,有人来了,武功不俗。”
旻天始终低着头,“这千秋殿什么时候缺过人,明里暗里不知来过多少人,今日受伤不过是给他们看罢,怎么还不死心,要来试上一试不成?”
“殿下小心为甚。”秦寒已经将旻天的剑递了过去,若不是这地上的水渍,恐怕他们也不会露出马脚。
“怕什么,他们若是不想让你我知道,怎会故意露出端倪让我们发现。他们不过是来试试身手罢了,不会真要了我的命的。只是不知受何人指使,等会儿,若是能留活口,千万不要轻易让他死了。”旻天已经接了剑,眼睛盯着书,手里的剑握得紧了些,眸中一片肃杀之气。
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试探他,是滇王还是王后?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门口,待要攻进来时,秦寒用剑一挑桌上的茶壶,倏地一下,将那门竟打得关了起来。
秦寒随即身子猛的一闪,将那门门栓扣上,门外的人丝毫不退缩,大刀砍劈宫门,一下又一下。秦寒死死地抵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