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姜妘己起身前来,瑟瑟道“母后,妘己替您瞧瞧可好?”
孟南萸怒视姜妘己,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无奈王上开了金口,她拒绝不得,“瞧罢,被你烫得不轻!”
姜妘己施施然行了一礼,挽起孟南萸的宽袖,又掀开贴身的那一层,抬高手腕一瞧“母后,您的手腕完好如初,并无异样,并未受伤。”
尝羌亦看得清楚,孟南萸的手腕上,如玉一般光滑,只隐隐有水痕,哪里有半点红肿,她方才一惊一乍地喊疼分明是做戏,那么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孟南萸撒谎,姜妘己才是受害者!
姜白凤暗暗叹息,这出戏孟南萸至始至终就输了,姜妘己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可是她手上的红肿是怎么回事,孟南萸安然无恙,那么说明水温并不高,她又如何受伤呢?
孟南萸闻言,扭过头,低声斥责“那是本宫福大命大,没教你得逞!”
尝羌的脸上挂不住了,孟南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了?她当他是傻子不成?她当这些嫔妃是草包不成?事实摆在眼前,明眼人一瞧便知真假,她却还这般无耻的诬赖是姜妘己烫伤了她!
姜妘己手上的伤,触目惊心,必然是滚水烫得无疑,姜妘己难道疯了不成,往自己身上浇滚水陷害她?
“够了!王后你当真教本王寒心,事实善于雄辩,你身上并无伤痕,妘己伤得惨不忍睹,妘己还替你辩解遮掩,你竟还说得出这种话来,当真是恬不知耻!
往后你就在昭阳宫思过罢!再好好学学做人处事,身为王后该有的气度,仪态,不要再出来贻笑大方了!”尝羌怒吼完,甩袖而去,并未向姜白凤请安,可见被王后气得不轻,那眼神分明不想再多瞧王后一眼,厌恶至极。
“妘己,来哀家瞧瞧,烫得不轻罢?哎哟,以后你只侍候哀家一人,旁人就不会难为你,你可是哀家的孙女,哀家心疼得很,快回春秋殿养着吧,香兰你速去唤太医来瞧瞧妘己的伤势。”姜白凤亲自走过来扶起姜妘己,心疼地拉着江云的手左瞧又瞧,甚是心疼不已。
众妃嫔见太后对姜妘己的态度非同一般,一时间各种关心纷沓而至,各种安抚,献药,眼里哪还有王后。
王后铁青着一张脸,愤然离去。
姜妘己瞧着孟南萸离去的背影,论手段,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得了我?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她回到春秋殿,由着太医各种上药,汤药她却一滴没喝,全部浇了花草。
她根本就没受伤,手上那些红肿的水泡看起来骇人,不过是姜妘己用些痒药地障眼法罢了,待一个时辰之后,自然消失不见。
让姜妘己感动地是,姜白凤竟然当众维护她,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份情她领了,以后自当更加上心地伺候姜白凤。
这宫中,也只有姜白凤能给她庇护,这也是她选择留下来的原因。
要得到姜白凤的支持谈何容易,姜白凤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深不可测,在她面前玩手段,她一定能瞧出来。
眼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姜妘己想起王后身边的那个辱骂她的宫女,是该让她长点教训!否则,还当她好欺负呢!
☆、113爬龙床么
姜妘己领了尝羌赏赐的珍贵药材,回梨苑。她褪下皓腕上裹紧的伤布,只见原本看上去红肿密集的红色血泡消散得无影踪。
她低头环视手腕,白皙平滑的肌肤并无半点伤痕,这药粉真是奇效,原本以为要明早才会消散,现在就完好如初了。
她观察自己身上的衣裙,手袖竟短了半寸,她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她能感受到自己在不断长高,长高的感觉真好!嗯,看来要多做几身衣裙了呢。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今日王后身边那个嚣张的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又得王后赏识,才敢这般辱骂她,难道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姜妘己暗想,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这般目中无人的宫女,留在王后身边实在扎眼,像条疯狗,只会乱吠,得弄走才好。
她本想去看看高芷斓,可又怕落人口实,她们母女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住进宫来,还是忍受些时日,来日方长,只是不知道高芷斓有无人照顾,受人为难。
姜妘己面上有一丝隐隐地担忧之色。
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云被之下,今日见到王后那般颓败痛哭的模样,感觉真是爽啊!
可惜尝羌终下不了决心,只将王后禁足,不过,以后日子长着呢,不愁找不到时机。
“噗”
她吹灭了红烛,打算安寝,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今日的菜吃的多,口有些渴,她又点燃烛火,起身倒水喝。
只见一道忻长地身影印在窗棂上,她抿抿嘴道“你孤独么?”
“孤独?我不知什么是孤独,如果你说的孤独是指一个人的话,那么或许就是。”夜白隔着窗户自嘲一笑。
他从不感到孤独,他心中有仇恨的火苗燃烧,他要为母妃报仇!
“你这么不请自来,又是来讨酒喝么?我这屋里可没酒。”姜妘己在雕刻细致,漆色光亮的桁上,取下浅色外裙套在身上。
夜白半夜到访正好,她有话问他呢。
“我听说,今日你与王后起了争执,烫伤了身子,来瞧瞧你。”夜白直言不讳,他听闻姜妘己被烫伤时,心里一紧,立即赶了过来。
“放心罢,她在我身上讨不到好处的。”姜妘己心里一暖,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