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这才发现,刚才红楼上丢下来的那块布,并非手绢,而是女子的肚兜。
开放啊!
“会节制的,多谢周兄提醒。”杜九言摆了摆手,“不该留的,都丢了吧。”
宋吉艺好奇地盯着肚兜看着,眼睛发亮,窦荣兴拍了他一下,道:“你做什么,这般猥琐。”
“没、没见过!”宋吉艺嘻嘻笑着。
窦荣兴气的翻白眼,说的好像他们见过似的。
“办正事。”杜九言问道:“人约了何时来?”
窦荣兴回道:“说辰正就到。还有点时间,要不,你看看其他几件案子?”
“好!”杜九言将肚兜从宋吉艺手里抢过来用纸包着丢在一边,“做事。”
宋吉艺遗憾地去抱了几个卷宗给他,“你、你看看、我、我录的、好、好不好。”
两个案子,一个是悔婚的案件,一个是邻居争房的案子。案情录的脉路清晰,有问有答,最后还自主列了几个案情重点。
“不错啊。”杜九言很惊喜,“看你录的卷宗,省了很多事,一眼扫下来,案情就明白了。”
宋吉艺眼睛发亮,像是得了个宝贝一样,凑着杜九言道:“谢、谢谢、夸、夸奖!”
“不过这个悔婚案子可以接,争房的就算了。讼费出的太低,而且事情过了三十几年,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很难辩的明白。”
这种案子,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如果两家愿意调解,他们可以上门中间人,如果要上公堂,就免了。
“知、知道、道、了。”宋吉艺点头,他懂杜九言的意思,接案子他要先筛选一遍,不要是个案子就接。
几个人坐在一起,将眼下三尺堂里待处理的五个案子分析了一遍。
杜九言觉得,她自己也有进步,以前只接刑事类,现在民事纠纷甚至婚姻情感,她也能抓住脉络。
“还是刑事案件有意思点。”杜九言合上卷宗,道:“往后这种民事纠纷,你们上。刑事的案件,归我!”
大家没有异议,有分工后,每个人能主攻一种案件,更加容易迅速积累经验。
“窦先生在吗?”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窦荣兴迎进来一位牵着孩子的妇人。
妇人三十岁左右,或许更年轻点,皮肤很黑,个子也不高,穿着蓝色粗布褂裙,已经洗的发白,粗大的手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容貌不太像妇人,粉白的单衣上打着补丁,冷冷地打量着大家。
“这位就是梅嫂子。”窦荣兴给杜九言介绍,又请梅氏进门,“吃早饭了吗,快请坐。”
刘氏应道:“吃过了。”也不太敢看屋里的几个男人,牵着孩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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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太多,也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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