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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裕泽戚眉,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你安心养胎,皇后那事儿,朕来处理,断不会在让你如此劳累了。”
叶宁又不是傻,她怎么会白白把掌六宫事的主权交出去?这番话只是套路一下,让南裕泽知道知道自己的皇后有多么的不称职而已。她狠狠瞪了慕容复蓝一眼,慕容复蓝压抑着的沉重气息又惆帐几分“皇上,宁妃娘娘将这后宫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无功也有苦劳,若是一夕间转手皇后娘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来,怕到时候更不好收拾。”
那么问题来了,南裕泽现在要不要把权利从叶宁手上夺过来给叶青青,如慕容复蓝所讲,给了叶青青,她保准弄得一塌糊涂。
“那你们想怎样?”
叶宁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一干宫女太监头更低了,枝桠忍不住插嘴道“娘娘自小信佛,不肯听太医的多多休息,便以为抄两张佛经便省事儿很多,这病,终究是拖到现在,积劳成疾……”
以上种种,都在说叶青青的不负责任,作为中宫皇后,她没有一点点皇后的样子,她凭什么!
南裕泽再傻他也能听出其中暗藏的言语,当场铁青着脸,也没什么理由把聂姝雨给要回来,她们几番暗语下,南裕泽不得不就此事去找叶青青说说。
只不过很戏剧化的一幕,进了叶青青的寝房,他说起的倒不是这件事,论起不负责任这四个字,南裕泽对国家和叶青青对后宫是半斤八两。
叶青青正躺在贵妃椅上玩弄小家伙,窗户开着,时至晌午,日光正毒辣,她的脑袋在看不清的浊光下,偶尔晃动。
那根簪子,也跟着晃动。
南裕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的未来,一夫一妻一间房,你站在门外见到的日光也能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暖洋洋的。
“这些天,你学着处事吧。”南裕泽还算委婉的说着。
叶青青冷哼一声翻了个身,懒懒的抬眸斜视他一眼“等我掌权学会做皇后时,你那些妃子会恨自己生而为人!”
“口气不小,何时你也会学着她们来向我告状?”
叶青青“……我需要你吗?”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样想,女人都是肢体诚实于言语的生物。
南裕泽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忙,后宫之中常常见不到他,叶青青不鸟他,他就更不愿意来了,当晚他宁愿跑到郊外茶庄去跟方华谈心下圈儿,也不愿意在这里贴着叶青青那块冰疙瘩,说话真得罪人。
叶青青还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他,自个坐在饭桌子上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想当年青少年时期在街边吃烤串也不外乎这么潇洒过。
日子嘛,在操蛋也得过。
老嬷嬷照常端了汤来,以前的老鸭现在换成了乌鸡红枣山药干那种大补汤,补到你不敢相信!
嚼鸡翅膀的叶青青诧异了一下,闻着味道不错,从陶瓷罐子里舀了一口正要喝,请安站起来的老嬷嬷大惊“娘娘,使不得。”
那老婆子说话底气十足震耳欲聋,吓得叶青青那勺子汤都洒了大半,昭辰听到动静闯进来,老嬷嬷连连道歉。
叶青青更是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喝?”
老嬷嬷看着少了一大口的鸡汤不禁皱眉“这是要给宁妃娘娘补身子的,她受孕在身,如今您贵为中宫皇后,总要送些东西来聊表心意。”
可是这汤少了一大口这也不好解释啊。
叶青青淡淡哦了一声,将剩下的半勺子汤给喝下“还不错,就是清淡了些。”
“是,宁妃娘娘喜欢清淡的吃食。”叶青青喝了又有什么办法,老嬷嬷只得明早在重新做一份送过去就是了。
叶青青晓得她是这样想,但又觉得甚是麻烦“不就是送个汤吗?”
她抬手将刚刚喝剩下的半杯清水倒进罐子里“她又是个喜欢清淡的主,兑杯水进去不碍事,送过去吧。”
老嬷嬷“……”
昭辰“……”
叶青青一个眼睛瞪过去“出了事儿报我的名字,怎么着,她还能活剥了老娘?”
老嬷嬷在不敢留在她身边伺候了,当即抱着那盅汤退了出去,她处处为叶青青的人缘情理着想,也是皇上吩咐的,那她怕什么,就命昭辰去送。
昭辰“……”我是就长着那么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了是吧?
宜轩宫因为早上她们家主子昏迷事件闹得人心惶惶,一个个的都堆在寝房门口待命,进出的吃食一个比一个严谨,就差人嚼碎了喂给她吃。
枝桠向昭辰行了个礼,昭辰清了清嗓子道“皇后娘娘听说宁妃身体不适,特送来一盅汤来。”
枝桠收了“那多谢皇后娘娘了,碰巧我们家娘娘正在用餐。”
昭辰还提着个食盒,枝桠问了一句她才想起“这个是给聂姑娘的,不知聂姑娘住那间房,可否劳烦你带我过去一趟?”
枝桠深感抱歉“现下我们娘娘的情况你也知道,不许外人乱出乱入,交给我吧,我帮你送到。”
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过只是一份饭,昭辰还能说什么,只得把东西给了枝桠,转身离开。
出了宜轩宫的大门,她又翻墙往宫内后花园的角落里去,果然那小木屋里亮着灯。
十七坐在门口的树杈上看着天空两眼发呆,冯常远咬着一根枯草斜躺在他身后“别担心了,三十板子又死不了人,再说了,你们俩不是情敌吗?”
十七叹了口气“你懂什么?乱说什么?聂姑娘是程少主的人,我就必须要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