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不测,又如何是好?此时,他就如一个兄长,关心着两人。
“也不光我们两人,我师傅也来了。”陆半夏依旧面无表情,程云卓也知道她就这样的性情。
“哦?云伯也来了?怎么没见到他?”
“云伯说他一大把年纪坐了这样许久的车累了,先找到客栈住下了,我跟半夏就找过来了。”小七连忙解释。
“京中的客栈总是人来人往,太过嘈杂,不是能好好休息的地儿,这样吧,你们这几日都住在这里,待会儿我让他们去接云伯。”程云卓直接决定了他们的住处。
陆半夏没有反驳,只是问道,“程大人,我们来是想找我阿姐的。”
“对对对!我们就想问问您知不知道掌柜的在哪里?”
“之前阿姐还往家里寄信,可是近半月以来,就毫无音讯了。”
程云卓早就知道他们的来意,“所以你们就直接来找了?”
“我们知道二公子您现在是当了大官了,想着兴许您能知道呢!”小七期盼地望着程云卓。
“我倒是知道,只不过,你们可是知道陆立秋是谁了?”
两人一阵沉默。
“看来是知道了。”程云卓沉吟,“我确实知道陆掌柜在哪里,但是,她现在不能见你们,我一时间无法同你们解释清楚,总之,她平安无恙。”
“你能见到我阿姐。”这是个陈述句。
果然不愧为陆长春亲自教养的,这份气度与沉稳远不是宫中的玉净公主能比拟的。
程云卓笑道,“我确实才见过她,待过几日,我再带你去见她,但是,你得答应我,隐瞒自己的身份。”
陆半夏定定地看着他,“我阿姐现在是在宫中,还是在相府?”
程云卓越来越觉得这位掌柜妹妹不错,“过几日你便知道了,至于现在,我让他们准备了客房,待会告诉他们店名,让他们去接云伯,你们先歇歇,我们晚上再详谈。”
李小七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似乎事关重大,便只是听着,而陆半夏,她有一堆疑问,但是他既然这样说,她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便跟着下人先去客房了。
于是,陆半夏一行人便在程府住了下来。程云卓本想寻个时间带陆半夏去见她阿姐一面,却不想
发生了一件事,让他脱不开身。
镇南王世子在街上调戏了一位姑娘,还将她劫回了府上,不想,那姑娘却是吏部尚书的千金,不堪其辱上吊自尽了,吏部尚书只有这一个女儿,却要白大人送黑发人,悲痛之际上了御状要状告镇南王世子,说是要杀人偿命。
镇南王跟皇家是有渊源的,算是当今皇帝的堂叔,他为人懦弱,只有一个男丁,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个儿子,断然是不肯让他就这么没了的,遂两人就在朝堂上争了起来。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民间也都在看着,皇帝无法,只得交给刑部去查办。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尽忠多年的老臣,一个没处理好就可能让大家都不满意,刑部也觉得遇上了难题,于是商量了几天都没个结论。
程云卓每日都不在府上,陆半夏一行人也只能待在这里等他处理好事情,好去见她阿姐。
可府上的下人们就不这样认为了,此前玉净公主把他们折磨得怕了,现在忽然见了一个相貌不输玉净公主,性子比玉净公主好上几十倍的姑娘,还是他们大人的旧识,他家大人每次回来了都会问几句那位陆姑娘的事,这让他们不禁浮想联翩,更加肯定那位住在他们府上的陆姑娘跟他们大人关系不一般,一想到他们家大人同玉净公主的婚事,又不禁为她感到难过。
那位姑娘估计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真是可怜,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寻找爱郎,他却被赐婚给了公主,真真是比那话本子里的故事还感人呢!他们决定,一定站在陆姑娘这边!
正当他们这么想,他们口中的陆姑娘却打算出门了。
“去街上?”陆半夏跟小七来的时候,云伯正跟管家程叔聊老年保健的问题。作为桑落有名的大夫,程叔依然是认得云伯的,毕竟他还曾去过县府为他家老爷夫人看过病,而这时候,程叔也才知道原来这几人来自庆安楼,其中一位更是陆掌柜的妹妹,他就更不敢怠慢了。
“年轻人去街上逛逛也没什么,这京中繁华得很,多的是有趣儿的玩意。”程叔也插了句。
“我们就像到处看看,来了京城这么多天,还没好好看看呢!对吧,半夏。”
“嗯。”陆半夏应了声。
云伯自然没程叔想的那么简单,“丫头,你当真是想去逛逛?可别惹出了什么麻烦啊!”她要控制不住去找陆长春,到时候被发现了可不是好事。
云伯的意思半夏自然是知道的,这几天,小七也知道了她们姐妹俩的真实身份,虽有惊讶,却也没更多的反应了,他知道她们瞒着大家也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迟早会知道。因此,听了云伯的话,他当即也明白了。
“云伯,你放心吧,有我小七在呢!”
小七虽然性子欢脱,但是的确不会冲动,见他们坚持,云伯只得松了口。
陆半夏跟李小七真的只是想出来逛逛的,当然,顺便听听八卦,打听点消息。于是,他们就坐在了茶楼里。底下说书先生正在讲最近京里发生的,也是大家最关心的案子——镇南王府与吏部尚书的恩怨。
小七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便凑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