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有点尴尬,但她还是笑了笑,对来人说:“是美贤妹子,你来得好早呀。”来的人正是美贤,她见此风景,脸色苍白。她颤着声音叫道:“宫笑文,我到今天才算认识你了。”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叠钱来,随手扔出,那钱象落花般飘扬着。
美贤含着眼泪,呜咽着说:“宫笑文,这是你的工钱,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各走各的路,毫无瓜葛。”
笑文从被里伸出脑袋,不敢看美贤,美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上来举起巴掌。笑文眼睛一闭,等着挨揍。可美贤巴掌抡到一半,又停下了。
她的眼泪忍不住淌下来,在她的俏脸上滑行着。她背过身去,说道:“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着话,她突然哭出声来;哭的同时,身形忽动,夺门而出。
笑文从床上跳下来,想出去追,追了两步,觉得身上发凉,这才察觉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他停下来,套上内裤,追到大门,而美贤已经去的远了。
追上去我能怎么样呢?我向她解释?有什么好说的,被抓个正着。运气好差,我应该想到的。我这个家,除了我有大门钥匙,就是她有。她来干什么来了?不用说,是给我送工钱来了。为什么不等我去店才给我呢?那也不难猜,有几天没亲热了,她想跟我热乎一下。唉,我太伤她的心了。女人找我当男友,真是不幸。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韩冰已经穿上内衣裤,将地上的钱拾起来,放到桌上。见笑文这副德性,她觉得很报歉,说道:“笑文呀,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我昨晚要是回去的话,就不会这样的。这下惨了,弄不好害了你一辈子。”
笑文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她是很爱我的,会原谅我的。”说着话,将她搂在怀里,可心里却冷得象冰。
韩冰微笑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要象个男人样。”说完这些教育话,韩冰开始穿外衣,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裙子。韩冰脱衣服时好看,穿衣服的过程也有看头,可惜笑文没心情细细欣赏。
韩冰又去洗了脸,在笑文怀里呆了一会儿,便向他告辞。她对笑文说:“钱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后能不能发家,有出息,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话,她勾住笑文的脖子,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吸了好一会男人的舌头,这才放开他。
笑文问道:“你这就走吗?”
韩冰冲他笑着,笑容中充满了得意跟兴奋,说道:“是呀,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总不能赖在这里一直不走。要是呆太久了,备不住连我老公也会杀来,我可不想再被他在床上抓住。”
笑文咧嘴一笑,说道:“那你以后还来吗?”
韩冰很正经地回答:“只要你不烦我,我就来陪你。陪你吃饭,陪你说话,陪你睡觉。”说到睡觉,韩冰脸上突然一红,她想到昨晚两人的旖旎风光来。那种滋味儿,能叫人的骨头酥软。她盼着以后还能好梦重温。对于笑文跟美贤的分手,她除了有点内疚外,她更有一种窃喜。她在下意识里是不希望笑文属于别的女人的。
她跟笑文上床,她倒不怕传出去。她知道美贤是什么人,她不会乱说的。就算说出去能怎么样?大不了跟老公比比口才。自己的老公嗓门再大,牢骚再盛,他也不敢结束彼此的婚姻。自己现在翅膀很硬了,根本不怕他耍什么威风。
韩冰挎上包,对笑文很风度的笑笑,很优美的挥挥手,说道:“亲爱的,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说着话,姗姗而去。在裙摆的一扬一扬之下,秀美白嫩的小腿时隐时现,那种美感能撩得人心里发痒。
笑文只送到门口,二人便分开了。韩冰心情极好,也不怕人看见,走几步一回头,那样子象刚新嫁的新娘。既兴高采烈又柔情似水。笑文在她身后暗叹道:“再好的女人又如何?奶妈抱孩子,是别人的。”
他懒懒地回屋,象断了筋似的往床上一倒,想想这一切真象做梦一样。跟韩冰一夜缠绵,那种滋味儿蚀骨,使他不得承认那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不只是脸蛋好看。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的艳福。
在她这样美貌的风情的女人的诱惑下,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仍能保持君子风度呢?除非他不是男人。她肯借钱给自己,自己更为感动。在这个人情冷淡,金钱至上的世界,她对自己敢动这么多钱,这是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她没有向自己提任何条件,并没有因借钱而蔑视自己,为难自己。
再想想美贤,自己伤她太深了。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在她心上插把刀。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我怎么一点自持力都没有?在城市时我记得我不是这样的。
难道我就这样失去她了吗?我不甘心。人都说男女上过床后,热情就淡了,可我没有。美贤跟我反脸,我仍然觉得是痛心的。我该怎么挽回她的心呢?想到自己给她的伤害,他真想使劲打自己一顿。
往常这个时候,他是到美贤店里去做事的。今天不去,倒有点不习惯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因为心情不好,他早饭也没有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躺到快中午时,他实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买点菜去。他不能不吃饭。美贤给的钱他收起来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