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何大婶和郁春晓回碧海轩后如何，这边陈宇凡回杨柳胡同后，院中俨然有人，却是陈宇凡说早已离开京城的江神医。

“师傅，你不是有事出去，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没什么大病，只是碍于情面不得不去，这神医的名头其实也累人，这种小病京城里任何一个医馆都可医治，却花费这些个力气请我前去。”

江神医神情有些倦怠，自从来到京城后，前来求见的人络绎不绝，这几年来他已极少出诊，有什么病都让陈宇凡前去看诊，他已尽量避开到这杨柳胡同中居住，却还是被他们给找了出来。

“师傅，你可听说过坏血病。”陈宇凡忍不住问道，这些年他和师傅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看过的病人更是多不胜数，却很少有让他束手无措的病症，而今日的事却让他极受震动，没想到他从未见过的病那位郁姑娘却能诊断。

“什么坏血病。”江神医一下忘了倦怠，身为医者的敏感又一下复苏，“凡儿是遇到了棘手的病症了吗？为师也从未听过有此病证啊。”

连师傅都没听过，她却一眼看出，且极为笃定，说话全然一点思索都没有，看样子颇为自信，郁姑娘，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没有，我只是偶尔听谁提起过，所以想问问师傅，说不定这病也是旁人杜撰出来的也不一定。”下意识的，陈宇凡并没有将今日的事说与江神医听，不然凭江神医对新病情的狂热，肯定会去找郁春晓问明情况，到时会闹得人尽皆知。

江神医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到医术，他是极为自得的，没理由有这种病会是他没听说过的。

郁春晓和何大婶回去时早已过了时辰，吴管事的看了她二人一眼，脸上有些不高兴，又不好对着郁春晓说什么，只对何大婶道：“何婶，你这一去这么长时间，可知厨房人手本就不够，这么多的菜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此次就罢了，如有下次……就只有扣工钱了。”

何大婶理亏在先，但妮妮的病情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听说有救，心情愉悦，吴管事的说什么，她只诺诺的应下来，吴管事见状，挥挥手，让她忙去了。

等稍稍闲一些，吴管事才知何大婶家的妮妮病情有救了，只是每日要多吃些水果蔬菜，郁春晓想到她的碧玉空间里的水果，便问道：“吴管事，咱们酒楼平日里承包宴席的多不多。”

“这个平日里也不多，毕竟在这里承包宴席花费极大，一般都是请了厨子上门做菜，但遇到一些吉日也还是有的。”

“那平日里客人点完菜后还会要求上些水果或是茶水之类的吗？假如有客人在等客时，会不会上些点心之类的。”

“茶水是有的，依客人的身份上的茶水也不一样，而且一般到咱们碧海轩用饭的多为男客，女眷极少，所以糕点之类的也没有供应。”

这里人怎么一点服务意识也没有，开酒楼的不是应该将所有的客人都算计到内，不管是男女老少，或是潜在客户也好。

郁春晓心中有了衡量，当晚便找到柳掌柜，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是说，每桌菜上完后，便送一个水果拼盘，这个需耗费多少银子，就是我肯，少东家也未必肯点头。”少东家一向将每一分利都看得很重，这种稳赔不赚的生意他是肯定不会做的。

郁春晓没想到这个碧海轩居然不是柳掌柜的产业，她一直以为柳掌柜的便是这碧海轩的主人，但她也没有深究，管他少东家是谁，她先将利害关系分析给柳掌柜听。

“不是要每日如此，活动只有三天，水果拼盘也无需很大份，这些水果拼盘内的水果与他们平日里所吃的大为不同，相信就凭这点也会留住不少客人。

三日之后，水果拼盘就可以收取银子了，价格当然柳掌柜的自已定，而且柳掌柜还可以告知前来光顾的顾客，如果家中有需要摆宴的，可以到碧海轩来，咱们不光可以价钱好商量，而且水果拼盘免费赚送，糕点任吃，茶水畅饮。”

其实承包宴席所赚的比平日里这些散客当然来得更多，而且宴席的菜式都是按规格规定好的，只需要买些相对应的食材照单做便是，如果能多接些宴席，想必会令碧海轩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更重要的是，她的水果可以长期供给碧海轩，也不用抛头露面去街市上贩卖，她与柳掌柜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彼此间都极为信任。

“这……这岂不是亏大了，茶水畅饮，水果拼盘免费送，听你这样说，还是挺稀罕的水果，这可到哪里去寻，糕点任吃，这要吃掉我多少银子，就算是包席所赚的一些银子怕是都要亏在这上面了。”

郁春晓有些无语，这人怎么不会往长远了看，“当然，每桌宴席要达到一定规格也就是达到多少银子，所赚送的东西不同，每种规格所送的水果跟茶水糕点都不同，柳掌柜可以自己算算这笔帐，其实这些能亏多少，主要是吸引顾客前来的一种噱头而已。”

“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我且要与少东家商量才行。”柳掌柜的直觉在心里就已经否定了，但少东家对郁姑娘的态度让他摸不准状况，等明天还是跟少东家提一下吧。

郁春晓心想，如果能成功说服柳掌柜，她的水果就能直接变成银子，再过些日子，她也好在京城盘下一间店铺，再次做花茶生意。

夜深时柳掌柜还未入睡，他对面站着位穿着富贵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