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回封信,让李妍老实点,外面不比家里,不用纵着她,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李瑾容揉了揉眉心,一边在心里盘算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一边心不在焉道,“你先去忙吧,明天咱们一早就出发,用了晚膳叫各寨长老到我这来一趟。”
女弟子不敢多做打扰,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李瑾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想起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带上一把刀、几个人,就敢只身北上,说走就走,回来的时候险些没了路费。匆匆数年,她身上负累越来越多,出一趟门简直就跟移一座山差不多了。
家里的事、外面的事,全都要交代清楚,光是带在身边的车马人手,便足足犹豫了好几天。她何等爽利的一个人,活生生地被偌大家业拖成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慢性子。
李瑾容走进她的小书房,谨慎地反扣上房门。
书房里大多是周以棠留下的东西,文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