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大叔走后,那钱氏却还杵在门口不肯离开。
谷雨和小牛透过木屏风的间隙,看见这个癫鹅般的女人此时摇头摆尾的,一会往外瞅瞅安平大叔逐渐远去的背影,一会又扭头瞧瞧包子阿娘……她仿佛是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用团扇捂着嘴,和身边的小丫头一起吃吃笑个不停。
“哎……哈哈……哈哈哈……阿娘你们刚才是在给大姑子相看吧?哎哟,怎么就想到这个王安平了呢!要奴家说啊,这事您可做的不体贴哦!”
钱氏和那小丫头倚在一处,主仆两人脸上的讥笑是不能更明显了:“咱家人谁不知道,大姑子一向是个爱俏的————这王安平灰容土貌,长得实在寒碜人,哪里配的上她呀?就算要再找,也得找个与之前那个差不多俊的,大姑子,你说对不对呀?”
陈玉兰坐在凳子上抿着嘴,不发一言。
她知道钱氏是个眦睚必报,心胸狭窄的人,当年因为自己拒绝嫁给她那土财主表兄,钱氏在正月里就撒泼大作妖,把病重的父亲陈松气得一命归了西……大哥陈玉山怕钱氏怕得邪乎,见了自己老婆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仍由钱氏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他也不敢站出来为妹妹说半句话。赵氏呢,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