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各村里多了无数的新鲜寡妇……唯独这陈玉兰的丈夫张来富却是杳无音讯,至今也未见官府送来任何证明他死亡的文书。
大家纷纷断定张来富和同去的那些人一样,十有八*九是死在了战场上……就连所有的张家人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唯独他媳妇陈玉兰却是怎么都不肯相信。
这个一贯温和的女人像是中了邪一般,固执地认为张来富不但还活着,而且一定会回绿水村找她和孩子们的!
正是因为这个倔强的念头,这几年来,陈玉兰在张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因为她拼死拒绝了公婆几次三番给她改嫁的提议,所以搞得婆婆金氏对她很是不满。
为了守住一双儿女等丈夫回来,也为了缓和公婆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陈玉兰在张家任劳任怨,像奴隶一样没命地干活:白天洗衣服扫地做饭种田砍柴,晚上织布绣花补贴家用……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婆婆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罪人似的,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今天下午,当累得半死的陈玉兰刚从山上砍柴回来,一进家门就被人告知她的七岁的女儿张谷雨忽然死了!
陈玉兰得了这个噩耗,当时便眼前一黑,脑子天旋地转,人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那两个在场的妯娌脸上表情各异,却是低头不语,婆婆金氏疾言厉色,发了好大的火,容不得这个可怜的女人发出半点质疑,金氏便火急火燎地要陈玉兰赶紧把“死孩子”给处理了!理由是晚上刘媒婆要来家里给小叔子说亲,可不能让亲事沾了半点晦气!
婆婆的话是万万违背不得的。
只是她这孩子才七岁,又是个女儿,想安葬在张家的坟地里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乎,陈玉兰只好麻木又心碎地抱着女儿在村外的人迹罕至的野草地里挖了一个坑,没想到,正要埋的时候,女儿竟然活过来了。
陈玉兰喜极而泣,只感觉老天有眼,没有薄待她。
“小雨啊,你别怕,娘在呢,娘不会让你再有事的……娘现在就带你回家去,咱们去求你阿公阿婆给你找个大夫来!”
说到这里,陈玉兰感觉自己似乎充满了力量,只见她红着双眼睛,一把将失而复的女儿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她忽然又想起什么,马上折回身来,捡起土坑旁的那把锄头。
“唉,要是把锄头弄丢了,回头你阿婆又该骂娘了。”
陈玉兰脸上挂着未干两道的泪痕,咧嘴笑着,自言自语地一手捏着锄头柄,一手抓紧了肩上的谷雨,这才拨动两条劳累一天的腿,快速地往村里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傻有点暴力有点甜的i小混混是如何登上混生巅峰的呢?且听小胖细细说来,嘿嘿,坐等小天使们的收藏养哦~)o~~
☆、二哈大仙(修)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然已过了立夏,可是一入夜,小山村的空气还是透着一丝丝刺骨的凉。
半醒半睡之间,张谷雨置身于一片虚无缥缈的空地上,似乎看到有一道白光正畏畏缩缩朝着自己接近。
“恩人!……哟哟!恩人呐!————吾可算找到你了!”
伴随着一阵聒噪,白光在她面前咻地定了下来,随即,一张好像在特写镜头下的囧囧二哈脸猛地凑到了距离她眼睫毛三厘米不到的地方。
“二哈大仙!!!”
谷雨激动地大叫起来,望着眼前那头两米多高、黑夹白毛色的巨型哈士奇,不禁惊喜道:“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我刚才醒了就一直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抛下我跑路了呢!”
“哟哟!瞧恩人你说的!吾怎么可能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狗狗呢!!!你是吾的救命恩人,吾既然答应让你穿越做土豪,就一定会让你做土豪的!”
二哈大仙激动地用一只雪白的大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摆出个义正辞严的凛然造型后,它那对冰蓝色的眼珠忽然露出几丝惭愧,低下大脑袋嗫喏地说道:“……咳咳,只是吾忘了自己受伤尚未痊愈,仙法大不如从前……这个,一时用力过猛,不仅让恩人魂穿成个七岁的小娃娃,还害得自己伤势加重,差点被心魔反噬呢!”
“什么?二哈大仙你没事吧?”谷雨见它一副沮丧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二哈柔软水滑的大毛脑袋上摸了几把。
“嘿嘿,已经及时封锁了心脉,吾没事啦,唉……只是要委屈恩人你在这个世界待上一阵,等吾偷偷去天界的灵池里泡个澡疗个伤,就回来接你走!”
“啊?”
本以为这二哈大仙是骗自己的,没想到它是因为旧伤复发才不见踪影,张谷雨为之前对它的不信任感到深深愧疚,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小人了……
想到这里,张谷雨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你赶紧去疗伤!身体要紧!”
“呜呜呜,恩人你真是太体贴了!”二哈眨巴着水汪汪的蓝眼睛,感动地从胸脯那处雪白的狗毛中掏啊掏,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枚一元硬币大小的狗头铜牌挂到张谷雨脖子上,“恩人,这是吾的铜牌,你好好收着,到时候不管你在哪里,吾就可以凭借铜牌上的气息找到你啦!”
“好好好!”
张谷雨麻溜地把狗头铜牌藏进衣领里,又听二哈大仙又在她头顶上哇哇叫道:“哎呀!不好!这小身体的后脑勺里有好多的淤血啊!要是不弄出来,恩人也会和原先那小娃娃一样死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