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的舱房门为推拉,并不能落锁上栓,舱房外头时不时有脚步响动,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突然闯入,她动作要快点。
旧衣之下,是重重裹绑的素白棉布,由胸至腰。她用力搓搓胸、捏捏肩,长松口气,这才将新衣裳穿好,下床开了舱门。
舱门一拉开,她就瞧见垂手站在门口的巫少弥。
“阿弥,你为何站在这里?”她讶然道,头一低,又看到他手上端的碗筷,“你没去厨房?”
“我……”巫少弥脸有些烫,“我想给你守着门。”
霍锦骁立刻便明了。
“谢谢。”伸摸摸他的头,她温柔笑起,“走吧,咱们一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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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风很大,天地归于沉寂,触目所及皆是融作一体的黑,从天到地。这样的黑,既壮阔,又诡谲。苍穹无垠,星河璀璨,星辰瀚海难以企及,无论望多少年,都没有尽头。
凡人匆匆百年寿命,半世钻营,便如这暗夜行舟,起起伏伏,似蝼蚁,又如夜星。
霍锦骁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