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般神色。
她便不得不解释下去:“我岂敢想什么对殿下不利的事情?别的不说,单是那头疼的毛病,还要仰仗殿下的药呢!”
阿追坏心眼地不说假话也不说真话,心说自己语中道出的是不敢想对他“不利”的事情,可没说有利的事情也不想,算不得她骗人。
她说得提心吊胆,好在他又睇了她一会儿,便垂眸不再多问,好像是信了。她舒了口气,庆幸自己可算糊弄了过去。
王驾到月主庙时,许多受诏前来的朝臣早已到了。众人听说她已解除邪术困扰,要在月主面前再占卜一次,都重视得很。
阿追步下马车抬眸一看,已近半夜,他们竟都官服齐整、隆重至极,心下直呼但愿自己不会让他们失望。
而后她偷眼瞧瞧嬴焕,一喟,罢了。
一会儿只要顺利,这些朝臣应是不会失望的。会感到意外的只有他,他只道她是循着他先前说过的意思来“造假骗人”,并不知她其实做了什么打算。
到时候看起来应该挺吓人的。
阿追心里稍稍矛盾了一瞬,觉得兴许不让他进去看那样的场景为好。再细想想,又觉得自欺欺人了,无论他在场与否,总会见到她的样子的,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