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常宝兮:〒▽〒完全没印象啊。
心下纠结了下,她最后什么也没说。一方面她自己也认为这个回答太直接有些伤人了,虽然这是实话。另一方面,潜意识里她感觉这样回答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还是算了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刚刚竟然从江一的话里听出了有些委屈,唔她一定是听错了。
这样想着,常宝兮神情木然的对上眼前的这张脸,打量了几眼,然后默默收回视线。作为一个博览群书的医者,对于易容药亦是颇为了解,不过还真是没想到,曾经又软又萌的少年长大后的五官棱角竟变得有几分冷硬和凌厉。
常宝兮:一点都不可爱了t^t
江一:宝宝委屈o(╥﹏╥)o
于是,两个同样因为对方而感到不开心的人,自相识后第一次,进入“冷战”阶段。
与此同时,躺在榻上小憩的祝公子突然眼皮一阵猛跳,下一刻他猛地坐了起来,莫名其妙就是心里好方啊啊!!
“……兄长,你又怎么了?”依旧是一身劲装,女子手执长剑姿势分外潇洒。看多了美名在外的祝公子私下里时不时的抽风行为,潇洒妹子对此早已习惯了。
祝公子抬起头,叹口气,又垂下头,重复再三他终于缓慢地憋出两个字:“……没事。”假的!他莫名有种预感,事情可能真的像他家女壮士说的那样欢脱而扭曲地展开了。传说中的东家夫人,把英(q)俊(x)洒(ai)的东家看作小妹妹了~了~
祝公子虚弱地倒了下去,令华姑娘淡定的看着兄长抱头跟肚子痛一样毫无形象地抽风翻滚,然后,他从榻上滚到了地下,再淡定的上前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放回榻上。
祝公子:“……”
嗷嗷~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说到望鹤楼,放眼整座京城,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因无他,自缙安朝建立以来,此楼已迎来过十数位状元郎,以及数量更多的榜眼、探花,这种堪称奇葩的福运使得无数为能一朝中榜鲤鱼跃龙门的考生们几近疯狂,每一轮科举中赴京赶考的考生上至少九成都打心底渴望能住进望鹤楼中,到了现在,就连京城本地的考生也宁愿放弃家中更舒适习惯的环境,选择在临考前暂住望鹤楼。
近来有消息灵通者传言,朝廷有意开恩科,望鹤楼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科举“圣地”毫无疑问再一次备受关注。不过哪怕没有此事,望鹤楼平日里也是客如云来,是京城数得上号的大酒楼,吃饭住宿一应俱全。
恰在此时,望鹤楼大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忽然嘈杂的人群一静,抬眼看去迎面走来一众锦衣华服的俊秀公子,广袖锦袍,高冠博带,端的是一表人才。
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看似恭维实隐不屑的声音:“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勤王世子啊,真是好气派。”
☆、虎视眈眈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位绛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表情有几分高傲,目光直指走来的几人中正中的素衣男子,眼神中流露出□□裸的挑衅之意。
勤王世子着一袭竹青色长袍,手执一柄玉扇,峨冠博带,气质fēng_liú,只是这么随意的噙着浅笑,缓步走上前便自是一派玉树临风、器宇不凡。
这么一对比,一个是姿态嚣张的纨绔子弟,一个是文质彬彬的谦良之才。勤王世子还未开口,仅仅是一个照面,绛色锦袍的男子就落了下乘。
看着气氛不对,周围一下子空了出来。都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仙人这事没人知道,可是对于没权没势又没财的普通百姓来说,这些王公贵族和传说中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仙人没多大区别,或者说前者还要更可怕一些,毕竟故事中天上的仙人多是慈悲为怀的好仙人,可是地上的这群手掌权势之人却并非如此。
一些胆子小、生性谨慎的围观百姓纷纷低下头去,站得远些干脆的偷偷摸摸从人群后跑远了,这些王公贵族的纷争,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还是躲着些,万莫掺和进去,免得一不小心就把命搭进去了,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勤王世子笑得温和有礼,文质彬彬开口问候道:“晋王世子,许久不见,近来一切可好?”勤王世子身后的几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眼底浮现淡淡的讥讽。世家圈中谁不知道,晋王世子刚夭折了一个“儿子”,想必那后院里头怕是闹得正欢吧。
果不其然,晋王世子脸色顿时一沉,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晋王世子竟然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恼怒之色转瞬即逝,然后他笑看着面前一众人,哪怕他身后此时一个人都没有,依然笑得十分肆意,他开口道:“倒是不劳彦清挂念,且比起我来,彦清不是更应该多关心关心何令公吗?毕竟,何令公是为国操劳,以致近来大病不起,身为外孙的彦清,你可推脱不过去啊。”说到“为国操劳”四字时刻意放缓了语速,并重点强调两人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
勤王世子面上怒色一闪,不过他到底是比晋王世子更沉得下气,看着晋王世子的眼睛,沉声道:“外祖卧疾,身为后辈侍疾自是本分,又怎有晋王世子口中的推脱之道?莫要胡口乱说。”论及辈分,晋王世子还要高上勤王世子一辈,也正是因此言语上他才颇受桎梏,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郁,话音刚落,对上晋王世子恶意满满的眼神,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