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啊,你这是咋回事,新娘和宾客们在大堂里等着你呢?你坐在这干嘛?”
黎母一见黎松就话上了,表情显得异常得焦急“妈,我不想娶她了”黎松把对他爸说过的话向他妈重复了一遍“什么?孩子,你不能开这样玩笑,当初要娶她是你,现在说不要她的也是你,你这样做的话,她老葛家的脸丢尽了,我们老黎家也会名誉尽损,以后你要娶老婆就难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月桂这孩子不错,做人要讲信用,你得娶她”黎母苦口婆心——“可是我想娶她妹妹”黎松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心话。
“啊——”
二老惊呆了,月桂不知何时走近了他们,也刚好听到这么一句,她也惊呆了,“什么?姐夫,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月梅——你怎么来了?”
黎松没料到月梅也跟来了,他的心里话岂不让月梅听去了——“你既然答应了我姐姐,你就应该娶她,而不是心多意多”“你既然听到了,那也好,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做老婆吗?”
“什么?”
月梅没料到黎松会对自己说得这么直接。
“你愿意嫁给我做老婆吗?”
黎松大胆地重复着,因为过了今天他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向月梅表白,所以他豁出去了——但月梅的回答让他回到现实——“我不愿意,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值得我爱,我嫁谁也不会嫁你,我姐还在大堂里等你拜堂,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应该拿点担当,负起这个责任,不然不只我一个人鄙视你,所有人都会鄙视你”月梅一脸正气地叫训着黎松,便气冲冲地走了——黎松看着月梅渐渐远去的身影,但她的话却像醍醐灌顶一样,把他浇了个彻头彻尾——他心里在想,没错,她说的对,我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真的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我让这个女孩子失望了,让她鄙视了,她人小,说的道理却不小,她说得气愤,她为她的姐姐打抱不平,但她说得句句在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地落在他心窝,而自己比她大了十岁左右却不懂得这些道理,他有些惭愧——他是村里第一个万元户,稳坐全村首富好几年,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女当头一喝,但她骂得好,骂得妙,他应该做他该做的事,而不是胡思乱想——人家小姑娘,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我不愿意,我嫁谁也不会嫁你”——该醒醒了,人家夸了一句“姐夫你真帅”就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不是一厢情愿是什么?——月梅的当场拒绝,让黎松断了甩姐姐娶妹妹的念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爸,妈,咱回去吧,该拜堂了”“诶,咱们走”黎松爸、妈看到儿子回头是岸,当然很高兴了——正当月桂快绝望的时候,一个哄亮的声音宣布“新郎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拜堂”——月桂紧绷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一放,她掏出手帕伸进盖头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接着唢呐响起、锣鼓响起,大堂里又恢复了喜庆的气氛——被月梅当头骂醒的黎松,放弃了不现实的念头,心甘情愿而主动地牵起了新娘月桂的手,把她牵到大堂中央,于是哄亮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观众们看着这对新人行礼,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有一个人却笑不起来——谁呢?——新娘的妹妹月梅——照理说,今日是她二姐大喜的日子,而且她二姐还嫁了个如意郎君,身为她的妹妹,她为什么不高兴呢?——原因就在于黎松说了一句,他不该说的话,但正是因为他说的这句不该说的话,让他的这个小姨子心神不宁、芳心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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