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在楼上角落的一个房间,很不起眼。这里很大从上面往下看地方很宽阔,中间有舞台,台上舞姬,体态婀娜,搔首弄姿。另设坐席酒桌,数不清了,她也不想数,座无虚席。一路走下楼不断有千娇百媚,柔弱无骨的女子叫卫临风“卫爷”,还顺带抛媚眼,看来这人铁定是这里的常客。
这间妓院的的规模可以与皇都中的春风楼有的一拼,春风楼可是皇都中最大的妓院,开在繁华之地,自然金碧辉煌,豪客云集。
一路无言,走出妓院。出了门只觉得寒风刺骨,风陶然不自觉的缩了缩头。下雪了,白花花的雪。万千景物皆披上了皑皑白雪,很久都没见过雪了。
☆、雪困归途
“真是天意。”眼见着雪越下越大,卫临风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风陶然斜瞥他一眼,真是天意呀,竟然出门就下雪。
落雪纷飞,宛若鹅毛,街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几个行人匆匆忙忙的走在街上,大抵是急着回家吧!
“你会想家吗?想念家中的父母,兄弟姐妹,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远离家乡,不见亲人,寒风凛冽,看着眼前这么大的雪,最适合胡思乱想,悲天悯人。
卫临风对于风陶然口中的那些东西不屑一顾,“宫廷皇家不都是阴谋争斗,会有什么亲情可言吗?据我所知皇后就你一个亲生女儿,哪有什么兄弟姐妹?”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母后虽然只生了我一个,可是父皇的儿女可就多了,兄弟姐妹自然多。”说起这个风陶然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近年来父皇和母后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越来越淡,就上个月听说后宫里又添了一位皇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这雪是停不了了,你还走吗?”卫临风缓缓地靠近风陶然,将她搂进怀里。
想起刚刚他和那□□轻浮的样子就恶心,一把推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谁知道老天爷都这么给我面子。”卫临风似乎任何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有时候看着那么的欠揍。
风陶然突然不顾寒冷跑进雪里,洁白的雪花落在她身上,脸上,头发上,手上,停留了不久就化了。
“你风寒还没好呢,别乱跑。”卫临风脱下外衫,几步追上风陶然,披到了她身上。
风陶然回头看他,眉眼带笑,如沐春风。在卫临风眼中此刻的风陶然很漂亮,她笑得那么好看,干干净净的,纯洁无瑕,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人,不受尘世间的污秽所沾染,冰山中的雪莲和她很像。
“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皇都地处偏南,纵然是下雪也不会像北方这样,鹅毛外的大。她从前听闻北方极冷,雪景极美,可却望而生畏,从未见过,也没有什么来到北方的必要。想不到此时此刻,竟有这种感动。
亭台房户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才不多时,就是雪的国度了。
“喜欢看,以后的一个月里几乎天天都会下雪,我每天都陪你看。”卫临风轻抚风陶然的脸庞,柔柔软软的。
风陶然也不气,只是笑。
“你风寒还没好,看一会儿,就行了,回去吧!”卫临风一把抓住风陶然的手,冰凉冰凉的。
“要你管。”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这么大的雪,冻死的可能性最大。
“里面温香暖玉,可比这冰天雪地的要好。”卫临风深知风陶然的性情,从小跟着风逸,云珂在烟花之地瞎混,靠着她那张脸倒是招惹了不少女子倾慕。
“我看是你等不急了吧!”风陶然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抬步往回走。雪景是好看,可是真的太冷了。
卫临风慢了一步,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诡异的一笑。
风陶然生病都是自己作的,在外边逛了一圈之后又病了。
“咳咳咳,你说我们是不是命里相克呀!”风陶然一阵咳,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卫临风也很无奈,外面那么多美女等着呢,他却要在这儿伺候风陶然,受人嫌弃。
“把药喝了吧!”看着卫临风碗里黑乎乎的药,风陶然面部表情狰狞。
“不喝,你这药根本就不管用,还那么苦。”风陶然直往外推药碗。
“药是好药,谁让你喝完吐出来一大半,好不了也活该。”卫临风纳了闷了药有那么苦吗,她至于吗?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咳咳咳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赶快把药喝了。”卫临风连忙一只手给风陶然顺气,另一只手将药递到眼前。
“咳咳咳咳~”风陶然咳的脸色通红,痛苦万分。
卫临风还没见过得了风寒,病成她这样的。
“咳咳咳~”
“喂,不是吧?”只见风陶然咳的一口气没上来,往后一仰,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卫临风这回意识到了严重性,伸手去探风陶然的脉搏,只探得她脉搏虚浮,时有时无,且杂乱无章。怪不得一生病就这么严重,本就体弱气虚,看似无恙实则外强内弱,由来已久,看来是幼时隐疾。还好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内力真气为她吊着小命,这么多年活下来真是不易。看来药的疗效根本就管不了多少用,她又每次吐了那么多,喝没喝没什么区别。
扶着风陶然躺好,盖好了被子,就坐在那看着。他不能用内力救她,世间功法不下千百种,相生相克者不计其数,万一他的与风陶然体内的相克,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