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洞外,遇上风偏火,木头疙瘩上哧啦啦的火星子直窜,像大风吹缎子的声响。她朝着皇帝上路的方向出发,真是一脑门子义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单想着赶紧找到他,就算他空手而归也没什么。
可是山里只有风声,往高处走雪也没过膝盖了,她差不多就是一步一叩首的前行。因为没有方向,又着急又害怕。正忍不住要哭的时候,听见远处有人叫她,是万岁爷的声音。
她高声的应,“嗳,奴才在这儿。”
她擎着火把,老话说灯下黑,远处也瞧不太清。辩着声音的来源往前赶,渐渐近了,她看见皇帝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肩上扛着一只狍子,腰上还挂着两只野兔。
她悲喜交加,忙上去扶他,“您可回来了,急死奴才了。”
皇帝没说话,略有些重的份量压在她胳膊上,她料着主子一定累坏了,便咬牙扛住了往回走。进了洞搀他坐下,一头给他解大氅一头道,“主子受累了,这么大雪天儿……”
话说了一半顿住了,这才发现洞口血迹斑斑,看样子绝不是那些猎物滴下来的。她怔怔的跪在地上掀他的裤腿,那黄绫棉夹裤脚腕子的地方被血染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