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席薄上了车顿了顿。

眼神微眯，看向前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大小姐，你等等我啊……”

严霁那边笑了两声也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自从认识席家这位大纨绔之后，整个警生都有非常大的变化。

以前是一杆子打到底的为人民服务、为公正断案，现在……虽然也还是这样没错，但总感觉多了些什么其他认知。

“席大小姐我们就这么离开吗？不问他事情了？”

严霁见她陷入沉思不由开口。

从刚才，他就觉得氛围诡异的很，好不容易离开医院了终于感觉畅快一点了。

席薄斜睨了一眼严霁，之前还觉得这个警察不错，现在怎么感觉有点蠢。

“我已经知道了。”

相比较他的一头雾水，至少席薄这边是稍微理清了一点。

具体确定的事还要到去过嫌疑人消失的第一现场才知道。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严霁是真没弄明白。

席薄撑着手看着严霁：“你们局里都像你这样？”

“像我什么？”

严霁还以为席大纨绔良心发现是要夸一夸他。

席薄嗤笑了一声，声音清淡：“像你一样蠢。”

除了蠢还能有什么？

难不成还以为她要夸他吃苦耐劳？聪明伶俐？

严霁对上席薄一双嫌弃十足的眼神，一下就沉默了。

他到底哪里蠢？

严霁不自禁问了声音，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憋屈。

一个快三十年的老男人了，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教育。

“他已经回答得很明确了，你没听懂还不蠢？”

风在车窗外吹拂，夏秋之后几尽没了蝉鸣声。

少女神色张扬，看地男人有股心肌炎要发作的既视感。

严霁是真没明白他们的话外音是什么意思，想要开口问吧、但被席大小姐这么一讽刺，他就不想开口问了。

总感觉真问出来还要被讥讽两句。

席薄微微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子的变化。

里面的情绪一时间让人察觉不到。

严霁离得近，但也不敢直接盯着她看。

“那……现在是去哪？”

看车也不会回去的方向啊。

“郊区。”席薄开车倒也没侧头看，“说你蠢你还不承认？半个小时前才说得就忘了。”

“……”

他明明就是你给怼迷糊的。

这话严霁当然是不会说出来。

心好塞，怎么办？

以前在警局，还算聪明、反应快，但这眼下跟这个席大小姐比起来，他突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糟心。

看着她开车熟练的模样，严霁突然想到一个关于年龄的问题。

“你……考驾照了吗？”

“这个问题重要吗。”

席薄慢悠悠的回答，如果忽略她手上刚刚稍微有一点僵硬的话。

说来，驾照这个问题……她就没当存在过。

早些年就学会了开车，所以驾照也一直没拿。

实际上是连驾校都没去报名，觉得麻烦，更别提什么驾照了。

路上，一般见到她的车牌，南市是没什么人敢拦。

再加上她……一般是去玩命赛车，更没有注意了。

加上重生回来的这些天，她压根儿也没考虑过这事情。

连去学校都是陈叔来回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