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拽着爪子的无艳姑娘当机立断抽出了手,冲花满楼美艳一笑:“是的公子。”
我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同样悲惨的陆小凤,顿时无限嘘唏。
我们两个在这儿斗得死去活来,却想不到便宜了花满楼。我正想着庄主比花满楼多的优点,试图将他比下去的时候,他却对我温声道:“北姑娘,金疮药有些刺痛,我先点你穴道镇痛,这样你可能好受一些。”
我愣了一愣,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伤真的没什么,我以前从梅树上摔下来满头血的时候都没止过疼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连陆小凤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
“西门没有帮你?”
“啊不是。”我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庄主不知道。”
这下陆小凤的表情更有趣了:“你……摔成那样,西门不知道?”
感觉到无艳姑娘的手在我额上轻动,我托着下巴回忆:“也不是,我自己懂医嘛,所以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那时候庄主练剑正是要达小成的时候,这种小事就不用去麻烦他了。”
陆小凤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半晌才看着我憋出一句:“你们万梅山庄的标准真是与众不同。”
我谦让:“好说好说,都是江湖兄弟抬举嘛。”
陆小凤什么都不想说了。花满楼在一旁笑着摇头,无艳姑娘见状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我心神一动,正要再接再厉,陆小凤却突然开口:“你说你懂医?你的医术比之西门如何?”
我想了想,肯定道:“只高不低。”
当然只高不低,如果你用十三年的时间只去专研一样的东西,并为之下了十足十的努力,怎会不好?
陆小凤笑了:“难怪西门会放心你和我们独自出来。”
我也笑了,有些话不必摊开。
无艳姑娘帮我包扎了伤口,看着我们柔声道:“北姑娘的衣服脏了,需要换一身无艳的吗?”
我顿时双眼一亮,想着这也许是个和美人套近乎的好机会,不防陆小凤却突然开口打断,笑道:“无艳的衣服想来阿北是衬不起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吧,改日再来看无艳姑娘。”
无艳红了脸。
我顿时恨不得一口咬上陆小凤。
等离开极乐楼重新回到我们住的客栈,离天亮也不远了。陆小凤一回来就找了司空摘星,面色严肃的问道:“如何?”
司空摘星苦着脸:“不行,也不知道抬棺材的那几个家伙是什么来路,我只是一个晃神,就不见了。”
陆小凤道:“是从哪里开始不见的?”
司空摘星想了想:“从郊外那群黄石山处。”
陆小凤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还有自己什么事,就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吃早饭,济南的特色菜又是那些。正在我计划到晚餐的菜色时,陆小凤不防抬头问我道:“北姑娘,你知道岳青吗?”
“岳青?”我一愣,“你是指妙手朱亭的师兄?他不是早就洗手不干了吗?”
这天下,能工巧匠多了去。可真正为人忌惮并无可超越比拟的,便是妙手朱亭。据说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即便是只木鸟,他也能令之在空中自由翱翔。我曾今特意花下重金请他修整庄主悟剑石室,而那间石室,无论庄主的剑招如何凌冽,都无法伤之分毫。
就是这样一名神乎其技的匠者,一生只认同了一个同行。
这个同行就是他的师兄,岳青。
陆小凤想了想,对我道:“北姑娘,你知道极乐楼的假银票是如何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万梅山庄并不经营钱庄,我自然不会管这些事。陆小凤沉吟片刻,对我一字一顿道:“朱亭告诉我,他为花家设计的银票磨具,只有一个人能翻刻出来,那人就是他的师兄岳青。”
“而银票是从极乐楼流出来的,也就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岳青在极乐楼。”
我眨了眨眼:“你怀疑幕后黑手是岳青?”
陆小凤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向花满楼:“今日一行,你感觉如何?”
花楼侧首微笑:“有些猜想,却未能完全验证。”
陆小凤颌首:“看来我们明天还得再去一次。”
我看着他们俩打哑谜,也没什么兴趣参与,只是询问道:“需要什么消息?”
陆小凤迟疑了片刻,对我开口:“我想让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他取了桌面上的筷子蘸水写了个名字,对这个名字,我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用手指抹去,点了点头:“没问题,这里是小四当家。你直接去这里的合芳斋,去和他们的女掌柜要就是。”
“合芳斋?”陆小凤怪叫起来,“糕点铺?”
我面色平静:“你不知道我们万梅山庄在江湖上声名鹊起,靠的就是这条糕点铺子产业链吗?”
“……不是西门的剑术吗?”
我张口,刚想和他普及一下产业链的重要性,陆小凤就赶紧举起手阻止了我的长篇大论,开口道:“我直接去问就行吗?你保证她一定回答我?”
我想了想,摘下腕间带着的银链递给陆小凤:“你拿着这个,小四应该会明白。”
顿了顿,我又忍不住警告道:“不过问归问,你要是敢对小四有什么不轨之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小凤抽了抽嘴角:“阿北,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我歪头想了想,意味深长道:“你真想知道?”
陆小凤:“不,我突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