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启一边装病,但是在教育学院,有时他也上课,这样也免了他一个修身完全和外界脱离,他算是职位转变,空了就修心,有时就给学生上上历史课,过一种平静无扰的清闲生活。
不过,今天唐萍来找他,把他又拉回了官场争斗,根据徐大恒之报告,现在龙王村民愤很大,徐大恒当时给唐萍的这个机密信息,正是他们抓住机会对周功立奋力一个回头枪的好时机。
唐萍找到张登启,翻着嘴皮,把龙王村吴津收创卫创文管理费的事和龙王村的穷困紧密结合,说得丰富多彩,在张登启的眼前描给出一幅画面,虽然张登启静静地看着他,河岸悠悠漫步,要唐萍嘴里让他眼前总是飞舞着祠堂门外那张盖着区级大印署有全区创卫创文组组长吴津发布的收龙王村所谓创卫创文村级管理费用的通告,耳畔又响起村民们的议论和粗鲁的谩骂,心里竟然怦怦搏响。
唐萍大声地说:“现在是我们新中国,新时代,21世纪,可是在我们龙王村,张登启,你看,清廷的皇帝也没有征收过如此名目的赋税,只是缴纳皇粮就完了,这吴津是不是比清朝还黑?”
“苛政猛于虎!”张登启不觉说出口来,随之又叹了一声。
张登启这段时间的休心,原本也轻松了一段时间,此时,他们遇到了大事,不由不得不把轻松的心情收起,他毕竟还没有退休,职务上还是古堡区的副区长,有一些话他感觉不宜在室外散步讲之后,便带着唐萍回到他在学校的办公室,又进去穿戴整齐之后,要和他商量对策。
他刚一出来,唐萍又说:“我想起事。”
张登启问:“你……起什麽事?”
唐萍说:“我们一定要按照你说的伟帖反抗,给周功立他们一点颜色瞧瞧,骚一骚他的脸皮!”
张登启反问:“是的,我还在想,可是咋样闹呢?直接给市里的上报?”沉默了一会,他又说:“我在区里是被周功立架空的,吴津发的创卫收费通告是区里下发的,经过区委办公室,周功立肯定知晓。按说,你就是作为一个特派员,工作是要配合好领导,现在我又被架空了,在他们的面前就像一个无能的小老百姓一不会耍刀,二不会弄棒,快枪连见也得不得见,如果叫我去市里反映问题,成到好,不成,周功立怕连我在装病也不放过呀!”
唐萍说,“按人收取所谓的创卫创文管理费,这明明是把刀架在龙王村老百姓上脖子上搜腰哩嘛!龙王村的农业能发展吗?庄稼能发展得好吗?他这不是帮助新农村的建立,而是逼农民朝更不好的日子里过活吧,既然是他们这种当官当成了老太爷,不考虑老百姓的实际情况,我可以煸动龙王村村民的情绪,叫村民把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个人,我来古堡区当特派员,现在现在要管龙王村的事,也不是仅仅只是想所谓的好好锻炼喽,我也是要做实事的!”
张登启沉默不语。唐萍接着说:“张登启,你是看过大风在浪的人,你说,我这种以毒攻毒的方式,这样弄算不算不按上级的规定逐级汇报处理?算不算个人英雄主义?”
“你也知道呀!”张登启回答。
“可是,张登启,我是中国从古至今,我还是喜欢历史,对历史更有感觉,对明君要尊,对昏君要反;尊明君是忠。反昏君是大忠!现在压在龙王村头上的君就是周功立和吴津一行!”
“唐萍呀,我还担心你怕惹事哩!”
唐萍说,“我不怕,张登启,关于那个传帖反抗我想由你执笔。”
“真的要用传帖,你要在村里按一个历史的掀民意的做法?”张登启一惊。
“沾血传帖?是我们历史上的重要的民意愤怒,你要我帮你写这种?”张登启竟是凛然慷慨的气度,又说,“唐萍,我知道了,我理解你了,这方式可行,这玩意现在不仅是现代人,更有了古代人的智慧了呢!”
我也是看了很多历史事件和故事,有了这个想法的,唐萍装作不好意思状。又坚决地说:张登启,只要能把百姓煽起来就行咧!只是时间要迅速,不能拖得太久了。”
张登启点头,从书桌顶取了一张黄纸,欣然拿起毛笔,似乎早已成竹在胸,一气呵成:“苛政猛于虎,不合政府规定乱收费,不合理收费,对于老百姓,无异于吮血……”写罢装进一个厚纸信封,交给唐萍。
唐萍说:“张登启,这事万一搞砸了,由我担承,任死任活不连累你。”
张登启说:“什么话!唐萍,当初我看了你,你现在仕途升迁,你又反过来救我,我们虽是现代政权体制下的工作人员,但是对付不常规事情,也可采取灵机就变之态,既然我写了这传帖,我张登启岂又是怕乌纱帽被摘之人?君子取义舍生。既敢为之,亦敢当之。”
“那这帖子如何送出去?”唐萍问到。
“安排给王伟!”
“又是王伟?张登启,这臭小子可靠吗?”
“可行!”张登启这回是用力地点着头。
张登启和唐萍的秘谋王伟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某盘棋上的一个点。而此时的王伟,这一天不知道唐萍去找张登启了,又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