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婢子相视一望,又继续叩门:“奴婢进来了?”
红衣撑起身子,艰难地挪下榻,将脸浸在盛着凉水的铜盆中浸了半天,可算清醒些许。
接过婢子递来的帕子,擦干净面上水珠才睁开眼,定睛一瞧,连锦帕都换了正红的。
她偏头望向旁边檀木托盘中置着的昏服——其实送来时已试穿过,但现在看着,还是心存激动。
那是以红黑为主色调的昏服,看上去说不上浪漫,倒是端庄肃穆得很。
这也没什么不好,昏礼本就是件大事,在红衣看来,也是该持着严肃认真的心态把它完成、然后开始下一阶段的生活,“浪漫”什么的……日后在生活中大概时常会有,不必强求在这仪式上追求。
细细地盥洗过后,这套昏服被捧到了面前。
原本的白色丝绵中衣褪去,换上红色中袖中衣一件。两名婢子一齐执着褶裙上前,褶裙是与中衣一般的红色,腰带上有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