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凤钗一个是我们大哥,一个是最小的妹妹,能少得了你们的份吗?爹娘还不得从坟山里爬出来狠狠的训诉我同哥哥。”
听听木柔桑的话,她就是不想把桃子送给大伯和大伯娘吃。
木意杨心里只能叹息,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尽量管着自家爹娘,好在再过上三、四年,他便可以成人,到时他考上童生爹娘也不会再来闹了。
木柔桑看他样子就知道想什么,不知道将来木意杨会娶上一房什么媳妇,就他那白面书生样还是很招姑娘们欢心。
“妹妹,我去扯稻草,你待在屋子里吧,别把自个儿晒黑了,到时槿之可会揪掉我一身皮。”木意杨伸手拦下她,还不忘打趣木柔桑。
见他愿意自己去,她也乐得留在屋子里吹吹凉风,六月的天太阳可真毒辣,她只是在外面晒了一会儿,这小脸已红通通。
等木意杨搬了几扎稻草过来,两人就在东厢房的回廊里一边做事一边聊天:“桑妹妹,你家荷花池里的荷花快开了。”
要说杨子轩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去年听她念叨过此稀罕物,加上他过年前因瓜子赚了不少,特意打发小桐带人踩在年前给她送了大半车的莲藕。
冬天的北方蔬菜更少,这莲藕更是精贵,木柔桑看到后可是乐坏了,花高工钱叫人挖了个坑,把这莲藕埋了起来,又偷了些养在空间的小河里,这荷花池里的莲藕基本上都是空间里养活的种藕。
“是呢,回头得叫旺财婶子打些荷叶下来放在屋檐下阴干。”
木意杨点点头,就觉得木凤钗跟着木柔桑没有错,如今也越发的懂事明理了:“是这个理儿,留着用来包东西刚刚好,还有一股子清香味儿。”
她笑道:“可不,若是去镇上买也得花上百来文钱。”
这年头大家都是用荷叶包东西,而她们这边又鲜少有人种,所以,一般穷人都是用新鲜芭蕉叶包东西,只有富裕点的人家才会用荷叶。
“桑妹妹,谢谢你!”
木柔桑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好好的谢她什么?
“还好凤钗现在随你住,这几个月不但识了许多字,也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她现在正是学样的年纪.....”似又想起木柔桑这么大时,已为家里生计操劳不好意思的笑笑。
“凤钗不太懂事,往桑妹妹多多费些心思教导,堂哥知道这些话有些过了,只是我家娘亲你也看到是什么样子。”
木杨氏那种不靠谱的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光看看木凤娥的性子便知:“对了,凤娥姐去周家也有大半年了,连过年都不曾回来过,意杨哥,大伯娘卧床不起之事她可知道?”
木意杨望向正院里,西厢房边上是一片绿茵茵的葡萄园,屋前花坛里种着的花草,即便在这炎炎夏日里,也是精神抖擞地扇动叶子,淡淡的清荷香踏风而来......
“上次村长的小儿子良笙哥回来了,正好他回州府时经过县城,我拖他带了个口信去周府,不知是否有捎到口信。”
木柔桑安慰他:“许是没捎到,即便是捎到了,凤娥姐二月份才回来过,瞧大伯娘身子也健朗,许是不信这消息。”
他手下不停的在篾篓子四周及底部铺上厚厚的稻草,把这事儿真真当成自个儿的事来办,可见其用心......
木柔桑暗底里点点头,好在意杨哥是个好的,至少大伯这一房不会真的糟蹋了,往后木槿之出仕面子上也好看。
“对了,凤钗可是同你讲过,她做绣活挣的私房钱暂时挌我这儿了。”
“我知道,是我提点她如此办的,我爹是个靠不住的,我娘就是个外表强的,她不敢不听我爹的话,家里的银子都被我爹......”他低头苦笑,掩去眼中的苦涩,摊上这样的爹娘,他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好在还有堂弟堂妹的帮衬。“我不想凤钗好不容易挣点钱,就被我爹给败掉,你就当给她攒些嫁妆,将来她出嫁的嫁妆,只怕还得靠桑妹妹多多费心。”
他这话的意思是交给木柔桑全权处理,是给她买衣裳也好,还是买首饰也罢,一个月赚个百来文,等她出嫁时,在乡下人眼里看来,也是能置办出一份体面的嫁妆来。
木柔桑听了他的话沉思片刻,心中模模糊糊有些想法,只是如今还是以他哥哥学业为重。
“嗯,意杨哥,你安心念书,只是,大伯娘身子也快要好了,最多不过超过七月份,到时凤钗还是得回家去住。”
如果木杨氏没有病倒,木凤钗是不可能住到她家来的。
“嗯,谢谢桑妹妹,我不会让我娘来闹事的,她如今最得意的可是有个读书识字的儿子。”
木柔桑眉峰上挑,看不出来木杨氏还想当官太太:“对了,那个李寡妇......”
按理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说这些事的,只是乡下讲究没那么多,若是叫她干娘知道,少不得又要被说上一顿。
“唉,我真不知道该拿爹怎么办,他现在干脆都吃住在那边了。”木意杨所指的那边可不就是李寡妇家。
木云有什么好?除了长相好看了点可也架不住岁月这把杀猪刀的切割啊,那李寡妇到底图他啥?她又想起了李寡妇那次来送蘑菇的事......甩甩头,希望自己是想太多了。
“那现在大伯都不回家了吗?”
木意杨咬牙切齿:“他就是把她当外室养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叫他给拿去那女人家了。”
这木云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木柔桑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