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我话,莫要再跟沈晏有何牵扯,懂吗?”
我心中万分恐惧,眼前的司马瑾瑜与梦中的秦沐远合二为一。
我唯好大力地点头,我知这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以司马瑾瑜的为人是做得出来的。
“唤我一声瑾瑜。”
“……瑾瑜。”
司马瑾瑜放开了我,面色也变得柔和,他摸了摸我的头,“这样的阿宛才乖。本来想等我登基后再娶你为后的,可如今我等不及了。阿宛回府后好好待嫁,我会风风光光地娶你当太子妃。”
司马瑾瑜又道:“你回去后让碧桐告诉沈晏,甭要惦记着易风身上多出来的那一魄,我是不会放手的。”他忽然轻蔑地一笑,“这一世,我要他亲眼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喜结连理,让他也感受一回我曾经的痛和恨!”
我想说,司马瑾瑜喊错名字了,是碧榕不是碧桐,可瞧着他的神色,我觉得他在上一世陷得极深,估摸很难拔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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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后,碧榕就着急地迎了上来,目光落在我唇上时,她的脸色变了变,“郡主,太子殿下他……”
我心有余悸地摇头道:“回府再说。”
碧榕过来扶住我,应了声“是”。
方才领着我进来的侍卫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我道:“郡主,太子殿下吩咐小的带您出去。这边请。”
绕过朱红长廊后,我瞧见易风倚树而立,墨发上束着一根朴素的竹簪,风一袭来,墨发飞扬,配合着他单薄的身子,有股说不出来的落寞之感。
在我印象中,易风极爱白衣,在他未与我绝交时,他总是变着法子来往自己身上穿各种白颜色的衣袍。可如今的易风,却不再穿白衣了,这几回见他,他身上穿的都是颜色鲜艳的锦袍,袖边绣着金丝银线,衣袍上是无比奢华的暗纹,一看就知晓是司马瑾瑜。
细想司马瑾瑜所说的话,这场前世今生的纠葛中,最为无辜的人便是易风了。
我对侍卫道:“我去和易风公子说说话,你暂且退到一边。碧榕你也别跟过来。”说罢,我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易风,易风就未卜先知地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原本想好的说辞在易风这样的目光之下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片刻后,易风薄唇微张,“太子告诉你了?”
我抿抿唇,点了下头,“是。”
易风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你是不是觉得有愧于我?”
我道:“的确是有一点……”
易风淡道:“你既然觉得有愧于我,那就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你我相互不再亏欠。”
我一怔,“什么忙?”
易风道:“告诉我真正的三皇子在哪里?”
我迅速打量了易风一眼,他神情极是笃定。可是有些话我却是不能如实告诉他的,我即便有愧于他,但我更清楚的是,我身后是整个西陵王府。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不想做些什么,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你们的斗争我不想参与,无论是谁登基为帝,都与我无关。三皇子曾对我有恩,我只想知道真正的三皇子是不是在西陵王府里?”
许是我警惕的目光太过明显,易风脸上多了几分嘲讽之意,“郡主,你觉得我这一颗棋子能在你们手中翻出什么名堂来?”
我沉默了。
蓦地,我想起那一夜的刺客。
我道:“那些刺客是你派的,还是太子派的?”
易风垂首道:“我借太子的名义派的。”
易风又道:“郡主不愿告诉我那就罢了。只是还请郡主答应我一个要求,日后无论谁登基为帝,郡主可否将三皇子的尸首交给我?当初他救我一命,此恩我总是要报的。”
我从未见过易风求人,如今见他神色满是恳求之意,语气也是低声下气的,想来三皇子当初对易风的恩情不轻。
“好,我答应你。”
37师父番外(二)
九万九千九百件善事,粗粗一算,即便是每日能完成十件,也需要二十八年的时间。
二十八年,何其漫长,且不论要每日坚持不懈地做完十件善事。
沈晏从大长老口中得知这个可以与谢宛再续前缘的法子后,他整个人就充满了活力,仿若重新获得了新生一般。
他每日都孜孜不倦地去寻善事来做,但无论如何,沈晏每一夜都会回到山上的小屋里,在谢宛的坟前说上几句话。
沈晏是个固执的人,当他认定了自己的目标后,不管过程有多么的艰辛,他都会坚持下去。
沈晏每完成一件善事都会在记下来,看着簿本上的善事一日一日地增多,沈晏就特别欣慰,总觉得自己离谢宛又近了一步。
簿本上的善事即将迎来第一百五十件时,沈晏的父母离开了人世。
身为沈家独子,沈晏要将父母的灵柩送回老家封安。封安离卲陵何止千里,来回一趟,即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半月。
沈晏不舍谢宛,可是也不能有负身为人子的责任。与谢宛道别后,沈晏踏上了前往封安的路程。这一走,问题就来了。
沈晏从来都不知道秦沐远的存在。
而谢宛也的的确确没有同沈晏提过秦沐远,在谢宛还是豆蔻年华时,眼里便只有沈晏一个,哪里还会有心思同沈晏提秦沐远。
沈晏接到碧桐的信后,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碧榕在信中写道——
公子快回!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