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依言坐在花坛上,注视着宣传台那边的进展。靳尚拿着手帕给她扇风,沉默了会,才说:“刚才谢谢你,乔言。”
乔言抬头笑了笑:“您如果真要谢我,就乖乖地走回场地里参加宣传吧。我看到主办方的策划组已经来了。”
靳尚很配合地参加了宣传,站在简陋的秀台上笑容得体,赢得主办方的不吝称赞。
乔言转过脸掏出电话,找到未接来电,回拨给房蔚。
那边并没有接起,她耐心地拨了第二遍,这回很快就有反应了。
“刚才开会去了。”房蔚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后面呼吸淡淡,隐没了一切声音及话语。
“您有辆白色的保时捷吧?我记得车牌尾号为1372,上次我去找芷姐,您开着它等在了路边——”
房蔚突然开口:“半个月前我送给了佳佳。”
乔言一顿,皱眉说:“十五分钟前佳佳小姐在路口纵车意图撞伤靳尚,我已经录制好了监控录像,有充分证据起诉你们。”
“你受伤了吗?”
乔言不语,他加大了声音:“回答我!”
“没有。”
“报出你的地址,我来接你,我们当面谈。”
乔言爽快说出了地点,再加了一句:“干脆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吧,一次性写份报告,证实我在眼疾和车伤上都没有骗您——”
“等我。”那边匆匆挂了电话。
最后的温柔(上)
乔言站在广场上,看着房蔚推开车门,行色匆匆地向她走来。
“裤子剐破了,卷起来给我看看。”一下车,他就皱了眉峰,目光浏览一遍,最终落在她的左脚上。
乔言站着不动,他干脆蹲下身,卷起裤脚,查看她的伤痕。看了一下,他又伸出手掌捏住她的小腿,带了点劲,说:“痛不痛?”
乔言咝地一声抽气,拼命想甩开他的手掌,怒道:“刚才是红的,现在都变紫了,您还出力地捏来捏去,故意的吧?”
房蔚低伏在她脚边,仍然观察着伤势,甚至还试了试去捏她的小腿骨,引得她跳脚低喊个不停。他松了手劲,笑着说:“还好,骨头没断。”
乔言一个没忍住,狠狠朝他头顶砸了一拳。
房蔚不以为忤,站起身退后一步,看着她说:“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佳佳小姐意图撞伤靳尚,造成我的艺人身心极大损伤——”
房蔚敛了笑容打断她:“我再说一遍,上车。”
乔言弯腰整理好衣裤,越过他直接走向m5。他替她拉开车门,将她按进了副驾驶座。在车里,她看到他突然靠过来,连忙躲向了右侧,冷冷问:“干什么?”
房蔚讥笑着看她:“怎么每次这么大反应?还是说,你希望我能对你做点什么?”说着,他俯身下去,抽出安全带帮她系好。
乔言松了口气,有点相信半年未见,他的恶劣改变了些。才端正坐姿,房蔚突然扳住她的后脑,凑过嘴啃了她一口,正中她的下唇。
乔言吃痛,瞪大眼睛说:“您就不能正常点吗?”她看都没看,抓起车台上的水晶瓶朝他砸去。
“那个词不能用正常,要用正经。”房蔚躲到一边,黑黑的眼里充满奚落,“你不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吗?怎么每次说话都词不达意。”
麻叔不在这里,又处在私密空间,这种情况让乔言一度有所焦虑。她的手又摸到挎包里,房蔚已经按住了她的手臂,对她说:“坐好,别动那些小心思。”
里这次新增了许多小玩意,方便她适时取用。听到他的话,她松开了抓住大理石纸震的手,安静地坐着。
车子一路驶向市中心医院。
“帮我把瓶子捡起来。”房蔚打破沉寂。
乔言侧身够了够,从后座里摸到刚才那个水晶瓶,重新摆放在车台上。紫色瓶身印着一圈外文,迎着阳光漾出妖艳晕彩,而且还特地没包装礼盒,直接裸|露了真容,这一切,不得不让乔言多注视了两眼。
“一一想代言这款香水,你给点专业意见吧。”房蔚笑着说。
“邵家千金邵一一?”
“对。”
可她只是靳尚的经纪人,她有什么义务要对他包养的女孩下论断?
乔言并没有开口。
房蔚侧头看了眼,让她不由得猜想他在观察她的反应。她皱起眉头说:“您直说吧,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房蔚冷淡回答:“从两年起我就开始投资娱乐界,一共签了三个女孩,你,一一,佳佳,于诺是后来加进来的。”他将车子拐了个弯,侧眼削了下她的胸口,她看得很清楚。
“你某些地方发展得超乎我的想象,我单独把你扣下来了,做了一年的孕母。”
乔言强按不适,回想起两年前她正在干什么:代言一款新式内衣,幕后老板似乎真的姓房,有次领队给经理打电话,就提及过“房先生本人会来吗?”
她仔细听着他说话,脑子里飞快联系着所有的可能性。
房蔚说:“佳佳过于骄纵,最先出局,我将她调到蔚远任虚职,养了她一年。她的合约一到期就靠上了靳尚,这就是你为什么总是见到她的原因。”
原来他是在试图向她解释点什么,比如一一二二之流他很可能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或者半公半私地暧昧着。
相信只要有人问,就一定会有人回答。
乔言却脱口而出:“您刚才那句话表述错了——佳佳小姐并没有能‘靠上’靳尚,而是靳尚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