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玥愣了楞,终于定睛看他,身上那个人的脸上哪还有什么痛苦的神色,那比平常黑了几分的脸分明只是在控诉她对他的称呼。“我可以不可问一下,林秘书为什么要那么叫我,恩?”
即使再来一次,他仍旧是很介意,只是……
“走开。”林璟玥别过脸,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痛苦的神色,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你走开。”他终究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她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的泪花都出来了,而他只是在同她开玩笑而已,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在耍她,她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她那一腔关怀之情,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他有多痛,也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混蛋,从前啊,为何她不知道珍惜?可是不要以这种方式还回来,何子业,不要。
何子业定定的盯着她的脸良久,终究还是放开了她。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何子业只觉得心中闷得慌,她在生什么气?被踢的是他,该生气的也是他,他不过跟她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她竟然给他脸色看!
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一丝不苟的穿上,声音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我走了。”
林璟玥抱膝坐在沙发上闻声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请便。”
何子业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嗓子中,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哐当的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林璟玥的公寓,开着车直奔自家家门,一路上车速快的可怕。
何宅众人见到少爷顶着一张包公脸回来了,纷纷猜测:难道是生意谈失败了?他们家少爷也有失利的时候?当下,个个变得更加勤恳,拖地的把地板拖的都能照出人,洗衣服的把衣服洗的硬生生比平常白了几分,就连厨房里的厨子都把水烧的高了一度。少爷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可不能撞到枪口上。
何子业换下一身西装,穿上了柔软舒适的居家服就下楼在客厅坐定。可是不论怎么坐就是觉得不得劲,左挪挪,不对,再右挪挪,还是不对。他紧绷着一张脸,在沙发上从一头换到另一头,却越来越烦躁,怎么就是不舒服!何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平常稳重成熟的儿子像个陀螺一样在沙发上转来转去,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长痔疮了?!
这么一想,何妈不淡定了,赶紧跑过去:“儿子,快去医院。”声音里透露着一股焦急劲,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去医院干什么?谁病了?何子业的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何妈拉着何子业的袖子就往外拽,一边拽还一边喊司机:“小王,快点过来送少爷去医院!”
何子业一听这话,不对啊,送他去医院?莫不是老妈误会了什么,他使劲扯回自己已经被拽的出了褶皱的袖子:“妈,你到底要干什么?”
“去医院啊,你长痔疮了怎么不跟妈说,跟妈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何妈的大嗓门一喊,全何宅的上到何妈,下到仆人,所有人都清清晰晰的听到了每一个音节。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司机小王瞬间僵在了原地:少爷居然长痔疮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少爷黑着一张脸回来,原来是这样啊!这是病,得治!
何子业顿时面色铁青,一个眼刀子扫向自家老妈,顿时何妈在三伏天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可是为了儿子的健康,这算什么啊!何妈锲而不舍:“儿子,妈知道你要面子,可是病不能不治,听妈话啊!”
“谁告诉你我得痔疮的?”何子业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声音中滚滚乌云呼啸而来,隐隐带着暴躁的雷声。
何妈缩了缩脖子,她这个儿子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啊,可是这次她可没做错什么,她怕什么!当下挺了挺胸膛:“你在沙发上挪来挪去都不坐下,不是长痔疮是什么?”
何子业默然,幸好他老妈没有去当法官。他抬起头扫了一眼偷着看热闹的众人,指了指刚刚买回来的真皮沙发:“扔掉!再换一个。”什么破沙发,一点都不舒服。
“少……少爷,要换成什么样的?”管家的牙齿都在打颤,暗自在心里嘀咕:少爷啊,不要冲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发火啊,他们只是偷偷看了那么一点点热闹而已啊,还有那个沙发,管家同情的瞥了一眼大气磅礴的真皮沙发,啧啧,真可怜,刚买回来就要扔掉。
换成什么样的?何子业皱眉想了想:“要那种软软的,坐着舒服的。”就像他家小秘书的那个。
哎?家里那个已经够软了啊!管家刚想把这话说出口,可是一对上何子业那黝黑的眼睛,顿时闭了嘴,好吧,他明天要去找全市,不,全国最软的沙发。
要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何子业便转过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心里总是有那么一股烦躁,真恼火!
“儿子……”何妈在后面可怜巴巴的喊。
“我没有得痔疮!”何子业转过身咬牙切齿的强调!将何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
☆、9酒吧中巧遇
何子业为了证明自己的健康,为了自己的清白,毅然决定要去酒吧,况且他也是很久没有去了,有些事情虽然不必明着说,但是他毕竟是正常的三十岁男人。
更何况,他老妈一看见他就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于是一向沉稳的何子业不淡定了。
“来星辰。”何子业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打开车门,直接发动引擎直奔星辰。
那边传来男人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