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勾勒她的身体。然后再回到她的眼睛,她正注视着他。
“又不是没有为年轻女孩做过雕塑。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调侃,借此打发尴尬,“你最喜欢的《喷泉边》那件作品,那位外国少女多美。”
洛泽轻笑一声,“从没有过。”
他没有明说,但她听懂了。他为许多女人做过类似《泉》那种类型的雕塑,但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他只为她,动了心,动了情。
他的回答,让她莫名地欢喜,眼睛璀璨明亮得不可思议,如一双明月投影到了平静的湖心。可她的唇轻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忘了,只顾看着他。
她的眼神,有过挣扎,有过矛盾,有过迷惘,有过爱恋与渴望。
他把这一幕定格了下来,永远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与视网膜里。他想,她做到了,她让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她了。
忽然,却听得她噗嗤一声笑,“你做雕塑,不需要工具吗?就对着那座白泥雏形发呆?”
洛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为她着迷,早已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