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应酬,自己从不过问他的去处。
林乐昌那是被人引着往那条花名上去,可是林乐同那么爱惜羽毛,怎么就能放任自己的亲弟弟养外室!
还不如林乐昌光明正大的逛窑子好听呢,好歹没动真情。
杨氏越想越气,加上劳累,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二房里人仰马翻,大房也不消停。
赵氏刚进了自己的屋子,迎面就飞来一个茶碗。
幸亏她眼疾手快的躲开,要不就正砸在脸上。
“你发什么疯去管二房的事情!”林乐同脸色铁青,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茶具“咣咣”作响。
赵氏恨的咬牙:“怎么?老爷是觉得我欺负了她还是想让我把家给她管?我才是这一府的掌家主母,府里大小的事难道要越过我去?”
立在林乐同身边的林修德见父母又要吵起来,忙解释:“父亲是怕您惹来了祖父,那时候咱们脸上也不好看。”
如今父亲正在闭门思过,手里势力又被林礼收了回去,也没说给林修茂还是林修德;
赵氏也因为迎接临江侯夫人上门,被勒令在家反省。
所以长房能低调就低调些,免得被林礼不喜。
赵氏冷笑:“谁不好看?不好看的是二房!好好的爷们学三房的败家子养什么外室!”
一语出来,林乐同和林修德的脸色同时沉了下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林修德问:“母亲说的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赵氏得意:“我的陪房亲耳听走街窜巷的小货郎说的,就在杏花胡同二号。”
109一本正经的胡扯
林乐同闭了闭眼睛,头上青筋暴动:“老二人呢?”
林修德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大哥和我也很久没有见二叔了。”
林乐同“啪”又摔了个茶碗:“畜生!现在是什么时候?偷偷的养就是,还闹的走街窜巷的都知道!”
赵氏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迈过地上的碎瓷片和水渍。
自从林乐同在大门外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吓了一通,又被革职在家,长房的茶具都被摔的差不多了。
她问林修德:“昨个儿你在二房吃饭,可看出来二房打的什么主意?”
林修德看了林乐同一眼,他刚同父亲讨论过这个话题,既然母亲问,少不得再说一遍:
“本以为二婶娘是真的请七妹妹吃个家常便饭,谁知道半路碰到了小侯爷。看那个样子,二婶娘想给小侯爷和七妹妹做媒呢。”
这事林乐同听了不置可否,赵氏却笑出了声:“她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莫不是看上七丫头手里的银子?”
济宁侯府确实缺银子,当年杨氏进门嫁妆都穷酸的要死。
就是给大侄子说的媳妇,不看地位看嫁妆,还好意思说她小家子气。
林乐同皱了皱眉头,很不喜赵氏的语气:“那是二房和三房的事情,你以后少掺和!”
赵氏气的拧着帕子:“一同杨氏对上,你就让我忍忍忍!我儿子也给你生了,自不用担心长房没有人袭爵。为什么你处处偏袒二房那个贱人!”
林乐同一瞪眼:“闭嘴!这是偏袒二房吗?三房又回来了,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不知道?”
现在是同二房闹矛盾的时候吗?
蠢妇!
碍着林修德在,林乐同忍着没骂,但也是没有好气。
赵氏眼睛一红,拿帕子盖住了眼睛呜咽:“是,你们都瞧着我没有那杨氏好,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求娶她去?德儿,你是不是也觉着杨氏做你母亲更好?”
林乐同气的头上冒烟,年轻时还能看,自从生了儿子,赵氏越来越不可理喻。
林修德只觉得尴尬,走过去抚着赵氏的背劝:“母亲这是说什么胡话?父亲是不想您现在同二房对上。”
“您想一想,如今国公府被七妹妹搅的不得安生,祖父跟惊弓之鸟似的就怕家里再闹什么乱子。”
“二房有外室,同咱们什么关系?母亲就不该过去趟那浑水。”
“如今咱们长房该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自己院子里,随外面风吹草动,跟咱们没关系。”
赵氏渐渐止住委屈,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我心里明白。可是咱们也太小心了些,三房那个丫头哪有那么厉害?”
林乐同索性背过身去,不看赵氏那个蠢样子。
然而林修德作为儿子,不得不继续耐心解释:“七妹妹昨个儿在二婶娘那里,举止粗鄙却不让人厌烦,这样的人怕是扮猪吃老虎。”
“您想一想,五妹妹同李啸的事情,被她闹的下不了台;还有那个朱氏,母亲信她是被周旻抓了吗?”
朱氏和林乐昌的事情,赵氏隐约听说一些,此刻听儿子一讲,心里一惊:“难道?”
林修德点点头:“就是如此。”
赵氏吓得坐不住,她一直以为是朱氏私奔,不走运被周家下人误以为是平头百姓,才掠了去:
“这样一说,那七丫头就太黑了。为了给他爹洗白,把朱氏送给周家世子糟蹋。你祖父知道吗?”
林修德感觉同自己母亲说话心好累:“知道又如何,大家都信明面上的东西,祖父还不得乖乖的把三房请回来。”
“那这…”赵氏唬的坐在椅子上怔了半天。
她闺中时,在家里是最小的,谁都哄着她。
后来嫁的是一等公家的长子,虽说是庶出的,可嫡出的还是个奶娃娃呢。
就是她连生四个女儿,丈夫也没纳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