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道:“唐世叔,可否先让我看看令公子中的毒,我扇子上并未淬毒。”
唐彪道:“呸!你若抢了尸体毁灭害人证据呢,说没淬毒就是没淬?当江湖上谁不知道,当年你江月楼单枪匹马挑了金蛟帮,就往扇上淬剧毒,放倒他帮内上下百余人。如此心肠歹毒,你不得好死啊!”
江月楼青了脸,当年挑金蛟帮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唐彪却在言语中歪曲事实,他沉声道:“我确实没下毒,请你言语自重些。”
唐彪冷笑数声道:“不是你下的,难不成是我儿子自己毒死自己?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和你接触后才中毒的。小子有胆将我父子三人悉数灭口,不然我今日便要为瑾儿和瑜儿讨个公道!”
说罢揉身抽刀,朝江月楼攻来!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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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
第三章
却说唐彪向江月楼袭来,江月楼侧身避开,手中风月扇横格错挡,对唐彪的激烈攻击一味侧让,就是不肯回手。
唐彪恼怒无比的道:“你心虚了。”
江月楼冷冷道:“你最好停下来,要么把尸体给我检查,要么让我走。”
唐彪道:“你一句话就想一走了之,那我瑜儿白白赔上一条性命?”
江月楼道:“决斗原本生死各由天,是他学艺未精罢了。”本就是唐握瑜先动手,江月楼这么一说,确有几分道理。
唐彪道:“你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惯会推卸责任,难道我两个儿子都枉死了?江湖上还道你侠义,我呸!只会玩弄人家感情,手段狠辣,你来世必是那小倌馆中千人骑万人操的贱奴!”
江月楼黑了脸,唐彪的话粗俗,又正中江大侠痛处,他手指几松几握,终是忍了下来,拖上纪青崖向外走。
唐彪大喝道:“哪里去!来人,把门锁上!”立即有家奴将大门关紧,唐彪又冲在场人一拱手道:“眼下诸位也请做个见证,我唐某人膝下只得二子,如今都被江贼害死。愧对列祖列宗,我想唯有拿这小贼血祭,方有颜面日后去见祖先。这小贼想逃,我就偏关了门。今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唐彪身手算不得什么,不比他世家公子,若出了什么事,请诸君照拂一二,将我和小儿葬了!”
他这话说得悲怆凄楚,又隐隐嘲讽江月楼仗势欺人。人都是同情弱者,何况来赴宴的人多少和唐家有几分交情,如此一来,众人反而偏向硬要杀人的那一方了。
江月楼道:“这事你我心中有数,我现下要走,你是断拦不住的,我也……”
“且住!”话说到一般,有人截下话头,高声道:“江少侠,今日之事我等看得明白。唐大公子当年确为你自尽,二公子也是刚死在你手上,如今你说要去,那我们也是断然不许的,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总不能凭你滥杀人。”
又有人哄然应是,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唐彪一边。
唐彪道:“唐某多谢各位高义,江月楼,今日我便向你讨教一二,你切莫再躲!”
一直未说话的纪青崖忽而向前一步,手按剑柄道:“阁下要向月楼讨教,不若与在下先切磋一番。”
春水剑!
他们竟忘了还有个春水剑。
纪青崖已抽出自己的剑,剑光潋滟若一泓春水,映得天地无色。剑气柔暖温煦,其间又诡异的夹杂凛然杀气。一时使得众人皆失色。
春水为刃,一剑倾城。
尚未出剑,便已惊艳全场!
唐彪面无血色,咬牙道:“素闻纪公子侠义,难不成也是不分是非黑白的?”
江月楼悠悠道:“他不会杀你。”
唐彪道:“唐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江月楼道:“错,他若不杀你,你才失望。”
唐彪道:“唐某只恨无颜见列祖。”
江月楼长笑道:“你今日便不能去求先祖谅解了,我要先走一步。”
说罢与纪青崖并肩出府,在春水剑威慑下,竟无一人敢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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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崖道:“你又得罪什么人了?”
江月楼道:“很久没惹事了,这回是麻烦找我,不是我找麻烦。”
纪青崖道:“那你说说你与唐家。”
江月楼回身撑住桥栏,夕阳下的白马河上渡着一叶扁舟,花布衣裳的女子在折桃花,青衫学子捧着书卷曼声吟诵,他看着这美景怅然道:“便有恩怨也早已了结,这回要整我的人好大手笔,竟哄人自动送上门来给我杀。
“五年前知道我与怀瑾事后唐彪就将怀瑾逐出家门了,他本就是庶子,在家中地位不高,后来唐家很长一段时间都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