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对视,终于,云启放弃了,松开了手,夏佳宁正欲走开,却听到他轻微的叹息:“佳宁,你听我解释。”
夏佳宁微微愣了一下,稍稍回头,脸上似喜似悲,她说:“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可以结束了,把协议写好我签个字就行。”
她不想听他解释这些,她根本不想知道,所有的,好的坏的,他怎么说,怎么想,她都已经丝毫不在意了,如果能离婚,她也不会还拖到今天,早在孩子血缘大白的时候就离了,如果云启觉得过不下去了,他要离的,可不关她的事,不过她很明白云启不会这么便宜她的,他会拖死她一辈子。
云启绕到她跟前,轻喊她的名字:“佳宁……”声音无奈,掺杂着乞求,她突然对他微笑起来,拍拍沙发的靠背,镇静的对他说:“是要谈谈吗?那就谈吧。”
她知道云启估计又会用孩子的事情来跟她扯,反正是她理亏在先,所以他现在做什么都不是错的,但她不想跟他谈这些,并非逃避,并非害怕,那些事,那些即定的事实,早已尘埃落定,早已平复无法改变,又何必徒增烦恼?可是,绕不过的终究还是绕不过,既然如此,不如就说个清楚。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厨房,给自己细致的,慢条斯理的泡了一杯茶,最后坐到云启对面的沙发上,平静地等待他开口。
云启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佳宁,我动手打你是我不对,但也是你犯下了大错在前,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不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闹离婚,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打你和孩子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夏佳宁笑笑,不置可否,他的保证她都快听烦了,低头去看手中的茶,碧绿的叶子整齐的立在水面,好像一杯子小小的生命,她的脸模糊在蒸腾的水汽里面,让人捉摸不透。
街委会搞了个夕阳红旅游专列,夏母整天在家看大的闹的闹,小的哭的哭,只觉得胸闷得厉害,以前还很心疼孩子,现在知道孩子居然是害死老伴那个人的,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要不是夏佳宁以死相逼没让送走,她早都让人抱走了,再呆不住干脆报了名旅游去了。
下午下班云启打包了几个菜回来,进门关的时候,对着鞋架上的那双女式鞋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看吧,量她也离不了他,明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回来,他才不吃她那套。
进房间的时候,夏佳宁洗了澡正在吹干头发,听见门关处的动静,就走了出来,她看见云启在摆菜,顿了顿,走了过去,帮他打下手。
夏佳宁虽然没胃口,但因为还要哺乳,饿了很久,倒是吃了不少,云启没怎么动筷子,偶尔吃两口,谁都没说话,吃完她自觉地起来收拾碗筷,云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相处像是一对最正常的夫妻一般。
看了眼在厨房里洗碗的夏佳宁,云启眼底一沉,嘴角的笑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等她清洁完走出来时,云启笑得愈发,偏了偏头,“这么早就洗好澡了?正好我今天有点兴趣。”
他这话一出来,夏佳宁觉得再好的教养都不能叫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冷冷开口:“我没兴趣,你有兴趣可以找别人解决。”
“哪有把自己老公往别的女人那推的?你有没有兴趣没关系,反正你也只是块木头,我来摆弄就行了。”云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面带着一丝洋洋得意。
云启关掉电视,走到夏佳宁身边,弯了弯嘴角,“今晚要表现好一点,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