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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气,擦去眼眶中的水雾,点了下头,眼睛望着他,“我知道,我那也是气话,云启,我和秦勉的事,将来恐怕还需要你替我们圆着,我妈现在谁都不信,也就只信你的话了。”
她是没别的办法了,如果想要继续和秦勉在一起,就只能先不和云启闹僵,只能利用云启来为她和秦勉的感情做掩护,为了秦勉,只能选择拖云启下水,不过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货,至少在她和秦勉的事情里。
云启拍拍她的肩,“行了,跟我还这么客气,只求别再把我的好心当成狼心狗肺就行了。”
她有些好笑的应了一声,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一如她灰色的心情,只觉得从身到心都极冷。
衣袋里有铃声正在响个不停,摸出电话,屏幕上有个字在不停的闪烁。
“勉”。
她看了许久,没接。
隔了会,电话又响,仍然是那个字,接起电话,她没出声,听见秦勉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今天你还会回来吗?
今天还会回来吗?她答不出来,就算今天会,那明天呢?后天呢?半年后呢?她想到一个可以用来形容她和秦勉的词:强弩之末!她想着,竟忘了自己一直没说话。
“佳佳,你在听吗?”秦勉一喊,才把她叫醒了。
她“嗯”了一声,她终于说话,声音变了调:“也许要留在医院陪妈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勉咬唇,冷笑,这就是不会回的意思了吧?
挂断夏佳宁的电话后,秦勉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开口就问:“鱼上钩了吗?”
对方不知道在说什么,停了许久他才说:“收网吧,这次我要让他在渝市混不下去。”
云启上去陪夏母,她则在街上四处乱转,直到近中午才折返医院,回医院前,她到对面的小餐馆买了三份盒饭,街上一贯的人潮艳潋,熙来攘往,商场里的高音喇叭不断嚷着大促销,处处是新年的气氛,她站着等绿灯,车子像流水,前面是几个刚补完课的中学生,背着鼓,拍拍打打的嬉闹着。
回到病房,母亲已经醒了,云启倒歪在另一张床上睡得沉,夏母让她不要吵醒他,有意无意地说:“你说云启这男娃咋就那好咧?这要是我的女婿该多好。”
夏佳宁无话可说,脸涨得通红。
夏母拉着夏佳宁坐下,附在她耳边说:“妈下午和他聊过了,人家根本不嫌弃你和别的男人同居过,他说只要你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娶你的咧。”
“妈,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事。”夏佳宁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
夏母不高兴地扭过脸去,“那行啊,你以后给我找一个比云启这娃还要好的来,妈马上同意,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姓秦的,我管他是什么长,等夏超出来了,你立马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夏佳宁无奈的看着母亲,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哄开心,伺候她吃了饭,安顿母亲睡下,云启也醒了过来,两人坐到走廊的椅子上吃着夏佳宁带来的快餐,夏佳宁扒拉着泡沫盒子里的饭粒,闷声说:“云启,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云启头也没抬,仍旧在扒饭。
夏佳宁往病房里望了一眼,确定母亲睡着了后,才小小声声地开口:“我想请你帮个忙,等夏超出来后你假装和我谈恋爱,我妈到那个时候是不可能再同意我和秦勉见面的,我只有说是你约我,才能去见他,但我妈肯定不会信我,一定会问你,你就帮我打下掩护。”
云启歪头看她,好半天才咽下嘴里的饭团,笑得有点冷,“你就这么爱他?你爸的死就算和他没有关系,你也愿意为了他这样欺骗自己的妈妈?”
夏佳宁没丝毫犹豫的点头,看着他,表情很认真:“因为他值得。”
云启呵一声:“那以后呢,你们这样能瞒多少年?我们在你妈面前装谈恋爱,但总不能一直只谈恋爱不结婚吧?难道你还会为了和他见面而先嫁给我?”
医院的空气让她觉得喘不上气,好半天才说:“我没想那远,反正,能贪得一天就算一天,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我妈那身子,也真不好说。”
云启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行,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同意,不过佳宁,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在盼着你妈死呢。”
夏佳宁把筷子一扔,“你在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云启笑笑没再说话,两人又同时看着饭盒,只是谁都没有了胃口。
病房里静悄悄的,夏母睡着了,只是睡姿很痛苦,倦着,仿佛卧着也是佝偻的,夏佳宁静静的站在病床边看了会母亲,退出了病房。
尽管不确定夏佳宁还会不会回来,但秦勉下班回来就精心准备好饭菜,可直到冷了也丝毫没有动过,他知道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和一个母亲去抢。
他看到阳台上晾得满满的衣服,有他的也有她的,他许了她未来,却不知道她会不会跟上他的步伐,直到晚上十点,门外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呆坐在沙发上的秦勉立即弹了起来,拉开门就将那具被风吹得冰冷的身子拥进怀里,“佳佳,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她叹息,他们为什么会爱得那么艰难?她怔怔地由着他死死抱着,也紧紧地抱住他,心中恻痛,这样痛彻心扉的感情,不堪折磨的感情,伤人伤已的感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