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绵绵软软的,棉被问问暖暖的,脑袋松松浮浮的,像徜徉在遥遥无际的云层里,舒服啊——有风,带着双小手,覆到脸上如水温柔。
眼睑被翻开,日光像刀尖刺入,痛!钱进来睁开眼,视线里塞满一双扩大至数倍的瞳孔,那双瞳孔里倒影另一双布满血丝的惊慌的眼睛。不是自己又是谁?呼吸喷到鼻梁上,淡若雨后白芷的淡香,撩得钱进来耳后瞬发烫,扯着被子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正对的女孩顺势滑到他胸口。屁股坐床沿。红裙子,雪色嫩肤,头顶上俩漩涡,头顶一个,额前发一个,因此额头翘起卷儿毛——俗话说,一旋儿拧,二旋儿横,三旋儿打架不要命。这样天生命硬,挤到男人床上,不以风骚惊天下,但求无耻惊世人,反社会型人才,除了梨溶还有谁?
“嘘,别说话,”她食指挡到唇前,耳朵贴到他胸口,眼睫扑朔扑朔的,像只洞穴里怯怯的小兽。指不定哪一爪子挠死你。钱进来僵住四肢,桌上烛台默默流着泪,一丝声音也无,女孩上半身柔若无骨。咚咚、咚咚,钱进来清晰可闻胸口的跳动声。
“很好!”梨溶一掌撑上他胸口,借力坐起:“这我做药做的唯一没死人的一次,就效成有点不对,刚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