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晴觉得自己是被人耍的猴子,十足的笑话。
“好生关着,别再放出来乱咬人。”颜煦低头看跪坐在地上的她,轻蔑地一笑,背手而去。
盼晴又被人驾着胳膊,双脚在地上拖着,丝毫没有尊严地扔回了毡帐。
“郡主,您,您,不要自讨苦吃了。”小姐姐倒当真为她好的样子。
盼晴从来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的,然而二哥的奋力一搏,点燃了她心头为数不多的豪迈。家人在前线为了她舍生忘死,她又怎能安心于被软禁、等着那个不择手段的颜煦放她一条生路呢?既是掳了来,她素来喜欢荤菜,从来不是个吃素的,也要叫他们尝尝什么叫烫手的山芋接不得,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负二哥的心意。
“是我昏了头。”盼晴抬起头,“这么一闹,倒是把自己闹饿了。”大大方方地坐在卧榻边,饭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心说,就是上路,也得吃顿饱饭,“那母夜叉力气也太大了,你帮我外头取点儿雪,给脸上敷敷,不然被揍得像个猪头,回去哥哥们也不认我。”
小姐姐想都没想,转身到门帘外头去了。
总归有人要被别人利用,被利用的人,居然往往都是善意,满心赤忱向刀尖,怎能不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