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茶水溅到了吗?”
阿福心下疑惑,不知道柳儿是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
柳儿却状似无邪地笑了笑,反过来安慰阿福说:“阿福姐姐,你别怕,不就是把大少爷的衣服弄湿了吗,没关系的,大少爷不会怪你,我也不会告诉阿屏姐姐的。”
阿福心下越发不解,不过柳儿既然这么说,她也只能笑着点头装傻了。
当日吃过午饭,阿屏却跑过来找阿福,说是要做一个荷包,让阿福教着在上面绣点东西。阿福素日承蒙阿屏照顾,这点小事自然欣然帮忙。可是谁知这阿屏看起来机灵聪明得很,办事也稳妥,但是手指头却是笨拙得很,阿福费尽口舌教了半日她依然毫无头绪。最后无法,阿福干脆说我帮你绣吧,这阿屏开始还不愿意,非说要亲自绣,可是看看自己那笨拙的绣工,她挣扎了一番还是把东西交给了阿福。
“这个,你可要快一点啊。”阿屏一再嘱咐。
阿福笑着应承下来:“放心,今晚我定会抽时间给你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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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屏走了后,阿福看了半响此时正绣着的百鸟朝凤图,谁知却总是走神,耳边老是仿佛听到大少爷那低沉暧昧的语调,心里便开始发慌。
她放下针线,叹了口气,呆坐了半响,正好看到一旁阿屏的荷包,便干脆拿起来绣这个。
天恍惚着快黑的时候,柳儿过来,看到阿福拿了这个荷包在绣,便笑道:“阿福,你家常轩这才离开,你就想他了啊,竟然给他绣荷包。”
阿福心知手中的荷包是男人惯用的款式,这才引得柳儿怀疑。她有心解释,可是想着这阿屏尚未出阁,若自己说是为阿屏绣的,难免给阿屏引来猜疑,便也没说什么。
这晚她回到屋里,觉得心里闷得慌,如今天冷了一个人住,越发觉得孤单。左思右想,最后干脆起身前往林嬷嬷那边。
林嬷嬷已经躺下了,见阿福过来,给她开了门,脸上倒没什么惊讶,只是把她让进屋叹息了声。
阿福坐在床前,闷头不说话,林嬷嬷倒是知道她的,也猜到她有心事,便随便说起最近几日的闲事。说话间便提起绣房里有一个丫头也走了,给二老爷做妾去了。
提起二老爷,阿福便想起自己曾经在二老爷那边的遭遇,顿时克制了许久的眼泪便哗啦啦落下来。
林嬷嬷将她揽在怀里,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这让阿福忍不住哭出了声。
哭了许久,阿福忍不住喃喃地说:“嬷嬷,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想给那个二老爷做妾,也不想被人家这样欺负……”
林嬷嬷叹了一口气,劝慰阿福说:“以后慢慢会好的,咱们这些在府里当下人的,生死都由人,如今你算是好的,至少得了一个常轩真心相待,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阿福哭声渐渐平息,从林嬷嬷怀中抬起头时眼睛都是红肿的。林嬷嬷给她拿来冷帕子敷了敷,这才好一些。
此时天色已晚,她自然不方便回去了,林嬷嬷这边只有一床被褥,于是她们两个人便将就着一起睡了。
阿福以前虽然和林嬷嬷亲近,但从未一起睡过,如今一起躺在被窝里,身边的这个嬷嬷,恰如自己的母亲一般,阿福倒是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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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福将荷包交给了阿屏,阿屏拿着很欢喜,脸上笑得满是幸福。阿福心里猜到了什么,不过她此时也没有精神去想那个男人是谁。
大少爷这几日并没有过来二少奶奶这边,这让阿福心里庆幸了许多。她如今只想着尽快将这个百鸟朝凤图绣好,然后常轩回来后赶紧带着她去外面,这样就能摆脱这里的一切了,这也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二少奶奶如今肚子越发大了,二少爷对二少奶奶则是更加殷勤,听小丫头们说,二少奶奶年前就要生了。
这日子渐渐地就这么过去,一切都还算平顺,那一天大少爷调戏自己的事儿,仿佛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而大少爷也再也没出现。唯一让阿福疑惑的,便是那小丫头柳儿了。
柳儿有一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着阿福的目光充满了暧昧地笑。阿福心里原本就对那一日她的态度疑惑,便试探着问她,谁知道柳儿却说:“阿福姐姐,你的荷包真是绣得好,以后也要教我绣,这样到时候也能像姐姐一样,拴住一个好儿郎!”
阿福脸红,轻轻“呸”了声,心里却以为她口中说的好儿郎是说常轩,便随口说:“你如今倒是贫嘴!”
这事也就是开个玩笑,过去也就过去了,而此时二少奶奶告诉阿福一个好消息,说是常管事带着人已经要回来了。
阿福惊喜不已,连忙问二少奶奶他们什么时候到家。
二少奶奶此时肚子已经大得如同一个球,她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得,旁边还有几个小丫头端茶奉水揉腿捶背,此时听着阿福问起,便抬抬眼皮子说:“听说马车队已经到了城外,明天就能进城。”
阿福想着明天就能见到常轩,自然是激动不已,二少奶奶见她这个样子,也就准她早些回去了。
阿福谢过二少奶奶,一路疾走,想着回家好好收拾一番,再准备些好吃得犒劳下常轩。谁知道刚推开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心禁不住狂跳,赶紧推开门匆忙进了里屋,却见桌子上摆了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儿,而常轩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