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精神不济,要不要传唤御医来为娘娘诊治一番?”
韩景微笑道:“有劳张监正费心了,只是从五月大选开始,本宫就一直在忙宫务,只是有些疲惫。”
张监正:“还请娘娘保重凤体。”
韩景点点头道:“你把单子给我吧,我也记不清。”
张监正连忙呈上。
张监正是尚膳监监正,这次来是为了请示大皇子和大公主周岁宴席的菜品种类。
韩景略略扫过,遂点头道:“可以,这样便好。”
张监正心中的大石落下,惠妃是出了名的胃口叼,他们尚膳监从来都是小心办事。
韩景好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道:“华妃是从西祁来的,在饮食上你要多加注意,时不时给她做些家乡的菜品,不要让她伤心。”
张监正紧张道:“是..奴才明白了,昨天皇上已经派人来过尚膳监叮嘱过了。”
韩景一愣,半晌才道:“应是这样的,你有心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
望着窗口的梨花树,韩景低声道:“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夏夏守在一旁,顿了顿才道:“娘娘,这次大选留到最后的今日进宫了。”
韩景点点头道:“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夏夏回道:“是,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这次大选留下的人,基本把嫔位、婕妤位、美人位、才人位补全了,除了之前留给曲美人的婕妤位,估计这时候,旨意也已经到了曲美人那里了吧。
除了高位的,六品到八品的也做了适当的填充和调换。
这些人,基本都是官家女,而民间的良家女基本都作为宫女留在了大齐宫。
大齐宫的宫女制度非常人性化,到了二十五岁必定会放出宫,所以每几年也会选人轮换。
太后把高位妃嫔的选留名额给了她和丽妃一人一半,属于韩景的那份,她没有用在自家人上面,而是基本用在了寒门官员上,并非世家女儿。而丽妃则是利用这个机会,领进了和自己家族关系十分亲密的女儿妹妹之类的。
本来杨妃也很不理解,但是韩景自问十分明白宋墨铃的心思,这样做既是帮了他,也是平衡宫内的势力。
第二天就传出消息,说陛下昨天晚上临幸了一个新进宫修媛,姓褚,是丽妃的堂妹。
直到大皇子和大公主的周岁宴,韩景和宋墨铃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了。
别说见面了,连派个人问候一下都没有,两个人就像完全忘了彼此一样,各自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韩景这才发现,在这偌大的大齐宫中,如果不是刻意,是很难见一面的。
含元殿
所有人还是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只是韩景的对面换成了华妃,丽妃挪到了第二位。
韩景眼观鼻,鼻观心,面对众人藏也藏不住探究的表情和别有深意的眼神,十分的淡定。
其实心里是很虚的。
尤其是坐在上面的那个男人,一直瞪着她,一脸不爽不满意,好像气得半死一样。
喂喂,要气也应该是她气吧......他这样搞得好像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除了歌舞声,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窃窃私语都没有。
皇帝一脸要杀人的样子,谁敢笑的那么大声啊,难道是活腻了吗?
最后还是太后率先开口。
“咳咳”太后清了清嗓子,试图调回皇帝的视线,然而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
“惠妃,这次的周岁宴办得很好..元吉的满月没有大操大办,这次给他补上,免得以后他埋怨哀家这个做祖母的。”
韩景终于抬起头向上面看了一眼,可是却无视了宋墨铃,径自回太后的话。
“母后言重了,元吉是个孝顺孩子,必定会理解您的用意,不会有什么怨言。”
太后打开了话茬,别人才好说话。
这次的生日宴会,除了宫妃们都到了,外命妇也到了七七八八,毕竟是皇后嫡子,那可是未来的准太子,没有人敢不捧场。
“惠妃娘娘安好,臣妾褚刘氏,今日是两位皇子的生辰,臣妾在此恭祝大皇子大公主喜乐安康。多谢娘娘设宴款待。”
韩景端起酒杯,言笑晏晏:“多谢褚夫人的祝福,来,本宫敬你一杯。”
一杯接一杯,韩景很少饮酒,但在这种场合也不好推辞,后面只好偷偷换成茶水。
饶是如此,等宴会结束,她还是有些醉了。
一直支撑到了散场,韩景站起来时都有些不稳,杨妃离她最近,赶忙就扶住了她,低声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韩景只是摇摇头,没说话,表情有些痛苦。
杨妃还想再说什么,只见皇帝几步就从台上大步走了下来,从杨妃手上小心翼翼地把韩景接了过来,然后对着一直看不顺眼的杨妃道:“你也不知道帮她挡一挡酒,怎么能让她喝成这样!”
杨妃立刻认错:“是妾不好,没有照顾好惠妃娘娘。”
赫赫,这种场合,各路人马已经是看在惠妃位高权重不敢多敬酒了,换个人,她们不只敬一轮,敬个两三轮都是有可能的好不好!
“你现在认错认得倒快,惠妃对你也不错,你却是对她一点都不上心。”
双标啊双标,杨妃心中哀叹,每次当炮灰的都是她们这些身边人。
舒启林在一边看着杨妃被骂的跟个孙子一样,心中暗爽,啊,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承受皇帝的疯病了。
这两天,华妃、褚修媛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