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直耸肩做出无奈状,“我正在用中国话邀请这位同乡。她似乎对我有所戒备。您能劝劝她吗?在异国看到同乡,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只想请你们喝一杯,没有别的企图。”
爱丽莎喜笑颜开,对高洁讲道,“嗨,别拘束,你的同乡你还信不过吗?”
于直做了个请的姿势,高洁被爱丽莎摁到被于直踢到她跟前的椅子里头。
于直打个响指,向酒保叫了两个杯子,为她们倒上了威士忌。
他拿起酒杯,冲着高洁,用中文同她说:“相信我,我没有恶意。我姓于名直,‘于是’的‘于’,‘直接’的‘直’,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氏,在巴西拍纪录片,工作无聊,过来消遣,没什么坏心眼。”
他一刻轻佻一刻真诚,让高洁跟着一刻生气一刻平和。
她举起杯子,主动同于直碰杯,“我叫高洁。台湾人。”
于是两人讲和。
于直笑着问她:“干净的台湾小姐,你来这儿是干什么的呢?”
高洁答:“我受雇钻石勘探公司。”
“下矿?不会这么惨吧?”
“不,钻石检测和分类。”
“这么无聊无奈的工作看上去不适合你。”于直端起酒杯。
高洁心底蓦地一触,也拿起酒杯,同于直的酒杯一碰,“是很无聊,也很无奈,但是有钱,就可以生活下去,为了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