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一辈子的。”
邱雁君叹气:“我倒没那么天真,但至少等我修为高一些吧……”
“说到修为,你先前去找我,说什么进阶太快,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吗?”时季鸿一直挂心这事,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也不等邱雁君回答,就拉过她的手,搭上她的脉搏想探一探。
邱雁君却使劲往回抽,答道:“没有!我就觉得在你家洞府里好像心特别静、灵台特别空明,很容易就进了物我两忘之境,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比我先前在天南镇时进境快得多。”
时季鸿听着听着,不由自主抬头看了她头上一眼,见她还戴着那支被她嘲笑是“肥鹅”的翠玉簪,就提醒道:“换支簪子戴吧。”
“啊?”不是在说修炼的事吗?邱雁君抬手摸了摸头上玉簪,感觉指尖一凉,头脑也瞬时精神许多,一下子就捉住了一点灵光,“难道是这簪子的功劳?这是什么玉?”
时季鸿没回答,从鱼袋里又拿了个小盒子给邱雁君,“换这个戴吧。”
邱雁君狐疑的看他两眼,嘀咕:“又是簪子?哪里来的?”不会又是他自己雕琢的肥鹅吧?接过来打开,却只是两支普通的金簪,上面镶了几颗漂亮宝石,比肥鹅簪是漂亮多了,但显然价值不能相比。
“上次出门顺便买的。”时季鸿看看她头上简单的发髻,又问,“要帮忙吗?”
“啊?帮什么?”邱雁君正举着金簪看,没明白他的意思。
时季鸿干脆伸手拿过金簪,帮她把头上翠玉簪替换了下来,换完发现有一缕头发散落,他又拿了另一支把散发别了回去,全程细致耐心,跟他平时说话做事判若两人。
邱雁君手里攥着冰凉凉的翠玉簪,感觉这样好像有点太亲近了,莫名有点不自在,等他说“好了”,赶紧往后挪了挪,从鱼袋找了个小镜子出来,照完还吐槽:“你这两个金簪插的,交叉打架呢?”说着把镜子给时季鸿,让他举着,自己照着镜子重新把簪子调整了一下。
换好簪子收了镜子,邱雁君手里捏着翠玉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才她把镜子塞给时季鸿,让他当镜架的举动,貌似也有点太过亲密了!
咳咳,还是说回正事吧,“这簪子怎么回事?是这玉于修炼有益吗?”邱雁君问完,见时季鸿眼睛转着,似乎不打算说实话,就加了一句,“说实话,不然我认识不到这东西的宝贵之处,没准儿一不小心就丢了。”
“……”时季鸿本来很愉悦的神情立刻添了点怒意,想说“我亲手雕的还不够宝贵”,但到底说不出,只能哼道,“不宝贵,地上捡的一块玉料,你要丢就丢!”
傲娇货!邱雁君鄙视的看他一眼,好好把玉簪收了起来,“走吧,出去跟大伙聊聊,增进一下感情。”
“等下。”时季鸿拉住邱雁君,正色道,“我前面说的话,你不听就不听吧,但这一句,你要记住。去五色谷,万一有事我顾不到你,你自己能逃脱,不用顾虑别的,只管逃。”
邱雁君一怔,想说你说的这不都是废话吗?我当然能逃就逃了,但她转念一想,又问:“你的意思是,连你也不用管吗?”
“我用你管?”时季鸿反问。
邱雁君:“……”就不会好好说话吗?话说回来,她真不知道空间能不能带人进去,在此之前,她甚至连青龙都没带进去过……哎,说到青龙,这货跑哪去了?
她转头四顾找鹦鹉,时季鸿就以为话题到此为止,指点道:“刚刚飞里面去了,大概我们传音它听不到,它就自己去玩了。”
邱雁君就绕过屏风去找,果然见青龙正在里间小窗户那里向外看,便招呼它:“看什么呢?过来。”又转头对时季鸿说,“你不用我管就不用我管,那你也别逞能,说到底你刚结丹,外面高个子多着呢,不用你挡在我前面。”
青龙飞过来,轻巧落在邱雁君肩膀,帮腔道:“就是!显着你了!”
时季鸿鼻子差点被这一人一鸟气歪了,干脆不说话,转头就往外走,邱雁君想起一事,叫他:“哎,我刚刚有件事忘了问云瀚,你帮忙叫他再来一下呗。”
回答她的,是时季鸿乓地一下关门声。
“小气鬼!”青龙嘀咕。
邱雁君笑了笑:“云瀚是紫浮宗掌门的大弟子,一会儿我们找他问问钟华老祖的下落。”她以为时季鸿生气不理她,正要自己出去找人,却没想到话音刚落,云瀚就来敲门了。
她赶紧请人进来,将问题问了,云瀚看看她,又看看歪头看着自己的鹦鹉,叹道:“钟华老祖……已经陨落了。”
“什么?”一人一鸟一齐开口,“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
云瀚道:“是我刚拜入师尊门下那时,大约两百多年前吧,钟华老祖发了临终音讯回来,说他在北大陆最东端,误入罡气阵,骨肉消融、神识损伤,无法……”
青龙还是不能相信,在邱雁君肩膀上哆嗦着几乎不能站稳,“不可能不可能……”
邱雁君赶紧把它拿下来抱在怀里,又问云瀚:“那钟华老祖就丝毫没提起他的洞府和里面养着的鹦鹉吗?”
“应当没有,不然一定会有人去收拾。他发那封音讯主要是提及本门另一位先祖的事,自己的事只有我说的这几句,估计是来不及说。”
另一位先祖?邱雁君不由脱口而出:“钟华老祖提到的,难道是导善?”
云瀚一惊:“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