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凯走后,王延年的副手凑到他耳边道:“顾书记同公安厅陈厅一行人,好象在vip包厢,您看,我们是不是过去打声招呼。”
王延年唔了一声儿,“再等等,看他顾灏南会不会先过来。”
从九点开始,她也唱了两场罢,嗓子有些累了,趁中途间歇,她上了趟洗手间,琉璃的盥洗台,边缘雕花的台前镜,晕黄的灯光打在镜面儿上,照得她透澈通明,镜中的女子化了个大浓妆,旗袍的叉开得老高,她瞅着自己,怎么有几分胭脂扣里梅艳芳的味道,这样想着,自嘲地弯了弯唇,所谓风尘味,顾小北也是可以的。
洗手间外的过道有些窄,大约能容纳两人并行的样子,四周的墙面儿都嵌进纯黑的大理石方砖,光可鉴人,顾小北出了洗手间,对着光洁的墙面儿,下意识地拨弄下蓬松的盘发,毫无预警地,满身酒气的男人,八脚章鱼似地粘巴上来,男人一手捏住她的腕,臃肿的身体直往她身上贴,“你是夜未央的小姐吧,啧啧,瞧这脸子生得,以前咋就漏了你这条小妖精。”说着男人不安分地手摁上女孩儿的下巴。
毫厘之距,说话间男人的酒气直扑到她面儿上,她偏过头,嫌恶地干呕,随即卯足了劲儿推开沉重的男身,男人稍微踉跄,脚步虚浮,退至墙身,倏地触墙反弹,上前扼住女孩儿纤细的腕,直往外拖,还边走边说:“小妖精还挺辣的,老子就好你这口,你今晚就陪我了。”
“你xx的放手,我不是什么小姐,”男人不予理会,又拖着她前行了数米,顾小北火了,朝他吼道:“你他妈的再不放手,我告你骚扰良家少女。”女孩儿死命挣扎,终是抵不过男人的手力劲儿,一路拖行至包厢门口,眼看男子就要推开虚掩的门,心一横,抓起男人肥腻的手,狠嘴就是一口。
男人料不到她有这一手,因着骤然地疼痛感,条件反射地大叫了一声儿,转过脸来朝顾小北喝道:“你他妈个下贱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