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老朱头吸了吸鼻子:“好,这参其实原本是你挣回来的,我把着也不像回事儿,你想要就拿去,要给谁吃给谁吃,我管不着。”
口吻很淡的几句,却又像是很决绝。
老朱头说完,也不再看阿弦,迈步出门去了。
阿弦叫道:“伯伯!”举手去拉老朱头,他却一甩袖子,掀开帘子走了。
老朱头出门,见玄影立在檐下,他身不由己往前走到大门口,抬手想去拉门栓,却忽地又停下。
他面对大门站着,并未回头,但双耳所听,身后并无任何动静。
手指抬起碰到门栓,抽了一小节又止住,如此试了几回,终于攥成拳垂了下来。
柴房里只剩下那床他原本拿来的旧被褥,老朱头看着,喃喃自语:“我这可是自作自受,为谁辛苦为谁忙。”
他俯身将被褥抖了抖,稍微铺理了一下,身后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响,是脚步声。
老朱头也不答话,就听阿弦道:“我把人参替你藏起来了,伯伯不要生气,回去睡吧。”
老朱头本打定主意不理她,忽然听了这句,便回过头来:“你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