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点了点头,是越看身边的人越满意,对了,这件事情还要知会殷睿一下。
当天晚上,白凡写给殷睿的信中就提了这件事情,其中对影七是用了大量溢美之词,赞不绝口。
殷睿看完信件,面色阴沉,过了很久,才将信件收入怀中,唤人进来,影七,就在其中。殷睿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直直盯着影七,上下打量,似要看出,这个人凭什么担得凡如此称赞。
影七已经换下了一身暗卫的黑衣,身着侍卫服,显得挺拔而英气。他来到殷睿面前,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属下参见教主。”
但是影七等了良久,却没有等到任何让他起身的回应,四周的气压越来越不对劲,甚至于上首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有一种格外阴冷的感觉。影七心里一凉,立刻开始回想自己最近是否做错了什么惹得教主不悦,但是思前想后,却并没有想到什么端倪,甚至昨天晚上,教主还夸赞过他。
不知跪了多久,在影七都开始感觉自己膝盖发麻的时候,上首终于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起来吧。”
影七如获大赦,松了口气,起身垂首站在一边。
接下来殷睿并没有理会影七,而是开始处理教内事务和召唤各个长老,有条不紊的处理教内事务。
影七过了很久后,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眼殷睿,他总觉得,今天的教主与前两次的接触的有些不一样。但影七也没有多想,他只是觉得,也许教主在处理公事的时候会严肃一点吧,想起自己以前在暗中保护教主,从未与教主有过接触的时候,也很少能看到教主会笑,影七又有些释然了。
作为近卫,影七自然是每天跟在教主身旁,影七做事很卖力,也很有效率,让白凡日益器重,但是殷睿,却看这个白凡身边的近宠越加不顺眼。
这个人,凭什么让凡看重,才能一般,武艺平平,眼拙嘴笨,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上得了台面的地方,简直碍事到极点。殷睿眼睛眨也不眨的在心里将自己这个精英暗卫评的一文不值。
影七自然不知道殷睿心里的那种愤恨,他只是感觉身上一寒,最近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的那种感觉又来了,他不敢抬头对上那定定的视线,只能将头垂的更低一点。希望能够不引起近来越加喜怒无常的教主的注意。
但是殷睿能不注意他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的视线触到桌案上的一份密文,眉宇一动,不动声色的将一块令牌丢到影七面前,“持本座手令,去风堂取一份密二四标记的密文回来。”
沉凝的气氛被打破,影七大松了一口气,“是,属下遵命。”
影七拾起地上的令牌,直到退出门外,才敢低头看一眼,确实是教主的手令没错,影七拿着这份令牌,往风堂赶去。到了风堂后,还有百米距离影七就被人拦下,他拿出令牌道,“奉教主手令,前来取密二四号密文。”
那两个阻拦的人听到影七的话,相视一眼,就放下了阻拦影七的手,接过令牌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面上的表情已经添了丝和气,其中一人拿着令牌冲影七一抱拳,“请暂且在这等候,我等去取密文回来。”风堂是黑月神教的情报组织,除了风堂内的人与教主本人,其他人一律禁止入内。
影七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后,就站在那里安分的等候,只想取到密文后尽快转交到教主手上。
但是影七等了一会后,却久久没有等到风堂的人回来,就在他暗自疑惑时,却猛然惊觉周围有些不对劲,他才刚刚有所警觉,就听周围一声爆喝,“抓住这个奸细。”于此同时一张大网铺天罩了下来,跟着周围出现了很多拿着匕首的蒙面人,影七认识这个装束,这是风堂的统一着装,他大喊,“等等,误会,我是教主身前近卫,奉教主之命前来取密文,不是奸细,有教主手令为证。”
那些人显然深谙阵法合围,将影七牢牢制住后,有人冷哼,“休要狡辩,密二四号密文早已被教主取走,又怎会再派人来取,定是你这个奸细盗了教主手令前来窃取密文。”
影七挣扎的动作一顿,眼中有些许不敢置信,但是那些人眼中认真的神色却显示此话属实,影七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涩,胸口闷的仿佛压着一块石头,他沉默了片刻,艰难道,“此事实属教主口令,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此事是真是假,可以向教主求证。”
那些人对他的话不为所动,甚至出口冷笑,“我等自然会向教主求证此事真假,但在此之前,你就在刑堂里呆着吧。”
影七没有挣扎,任由人将他套上锁链,往刑堂里带去,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颗不久前才被某种温暖触动的心,正在慢慢的沉下去。
被关进充斥着一股血.腥气味的刑堂,影七没有任何反应,那个酷爱折磨人的行刑手走近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能够被培养为暗卫的人,精神早就已经历了非人的磨练,对于任何刑罚,都不会畏惧。
那个刑手是个老手,他深知不让人见血,却能够让人感觉到极致痛苦的各种方法,但是今天进来的却是个硬汉子,虽然痛的全身颤抖,但却硬是哼都没哼一声,刑手舔了舔唇,他感到自己已经兴奋起来了,正要拿出自己的压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