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在家看门。
一个人看了会儿电视,颜苗突然有点想打电话给谢子修。怎么说他最终也表现得像个很好的上司,给他贺个新年也是应该的。
电话接通了,听见谢子修“喂”了一声,颜苗就忙说:“呃,谢先生,我是来给你拜年的,呃,新年好。”
谢子修笑道:“多谢,你也一样。”
寒暄之间,电话那头有了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亲在脸颊上的动静。
颜苗不由问:“你旁边是有人么?”
“是啊。”
颜苗突然福至心灵:“呃,是女孩子吧。”
“没错。”
颜苗顿时不敢想象那边的场景了:“哦,那……”
谢子修很是大方:“她正坐在我腿上呢。
”
“……”
“又可爱,又漂亮,正朝我笑呢,嗯,苏菲你当然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了。”
“……”这……还能再淫邪一点吗?光天化日的。
颜苗正寻思着要不要识相地挂电话,非礼勿闻。又听得谢子修笑道:“你那边冷吗?”
“嗯,今天又降温了。”她冻得手指头都缩起来了。
“我在度假,这边很暖和,过来吧。”
“咦?”
“现在我正在游泳池边上晒太阳呢,要不要来吃芒果沙冰?”
“……”
谢子修这是在邀请她过去做客呢。
在春假出门旅行,对她来说太奢侈了,但对着泳池,日光,芒果沙冰这样的关键词,颜苗忽然就觉得很心动。
谢子修还在说:“用公司的名义,可以订到折扣票哦。”
想着谢子修那边春暖花开的天气,颜苗咬咬牙,打完电话就去订了票。
刷卡的时候她还是非常心疼。唉,即使还掉贷款,她也不会立刻就不小气嘛。
照着谢子修的建议,颜苗往行李箱里整理了一些夏装和春装,还带了一套泳衣。然后就踏上这全然计划外的旅途,飞往谢子修所在的城市。
下飞机的时候正是中午,颜苗随着人流出闸口,一眼就看见站在到达大厅人群里的谢子修。他实在是太醒目了。
颜苗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挥手:“这里这里!”谢子修也回报了微笑。
谢子修亲自来接她,这让她很高兴。
其实严格说起来,她跟谢子修相识不算长,相处也不算好,但俨然已有了老朋友的感觉。
他们彼此熟悉而不暧昧,亲切而不亲密,是种安全简单的关系,所以颜苗不需要去刻意讨好什么,只放松地笑容满面,心情指数整个上扬。
“这边真的好暖和哦,简直是夏天嘛,”坐进车里,颜苗就开始兴奋地叽叽喳喳,一边满头汗地摆脱她的厚外套,“我还穿了羽绒服,好热好热,里面还有两件毛衣呢,呼……我要烧起来了……”
谢子修开着车,绅士地调整了后视镜,目不斜视,任她在后座窸窸窣窣地折腾。
“裤子我也穿了两条,”颜苗便辛苦换装边抱怨,“好难脱啊……”
车子差点一头撞在迎面驶来的轿车上。
谢子修急转方向盘,道:“我说你,在男人面前,能不能稍微有点警觉性啊?”
颜苗吓了一跳:“……哦……”
她也就是不留神顺口嘀咕一句,虽然多少有点不雅啦。但是难道他忘了从上班第一天起她就是怎么歧视她的了嘛。干嘛突然大惊小怪= =
而且,她不是在她面前,是在背后啊= =
颜苗躲在宽大的后座换好一字领爱心t恤和牙签条纹牛仔短裤,然后开了车窗,趴在上面呼吸着那充满阳光的空气,在暖洋洋的风里,整颗心都像是能跟着长发一起飞起来了。
从后面望着开车的谢子修,大致能看见他侧面的线条,挺拔的鼻尖和一点睫毛阴影,颜苗突然有种微妙的感觉。
“谢先生,我觉得……”
谢子修微笑道:“嗯?”
“这样你好像专职司机啊^__^”上司给自己当司机的感觉真是太优越了
。
“……”
车子到了谢子修的住处,进了大门,便满眼翠色,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热带风情浓重的植物,绿草碧树缅栀子蝎尾焦。藤萝矮树和花枝穿插着蔓延。在一片绿意盎然的静谧里,甚至能听得见鸟鸣声。
颜苗不由就真心实意地赞叹:“真好看!刚才车库前面那个花架太漂亮了,真有创意。”
谢子修笑道:“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自己搭的。”
颜苗大惊:“你还会做园艺?”
谢子修转头看她,认真地:“我不像会做园艺的人吗?”
“……”
他手里拿着桑剪或者收据的时候,不会有人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打算修剪植物吧。
走过庭院,便能看见那被广阔露台和凉亭包围着的足有二十米长的游泳池,令人心旷神怡的一汪蓝色,静静地有种玉石般的温润。四周均是挺拔的棕榈和三色缅栀子,枝叶掩映之间,亭台楼房都有种天上人间的幽隐神秘。
颜苗只觉得整个胸腔都为花叶那暖和又清新的香气而涨满,她喜欢这样的宁静安逸,冬日里这宛如世界另一角落的浓郁热带风情。
一进门,有个东西就“嗖”地扑上来,差点把她撞个四仰八叉。
“达尔文!”
颜苗又惊又喜地跟它抱成一团,达尔文已经几乎要把她的脸整个舔到变形,毫不含糊地表达了它强烈的思念。
“你把达尔文也带来啦?”
她还以为他度假的时候,顶多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