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身影是对着窗,嘴角一提,扯出一丝无奈:“我知道。”紧接话题一转,眉角玩味地提拉出一抹:“现在就等着杨家怎么做了。”
杨乐儿疯是肯定的。不,在很久之前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后,都只能依赖镇定剂和安眠药物辅助镇定神经。现在,他们只是让她先中了迷幻药,再把她皮包里的药换成了一样包装但内里是普通维生素的药丸。
杨家知道他们对杨乐儿做出的事是迟早。
冷眸倏地寒光飞过:杨家。
……
方是住了两天,刚出院要回家,打个电话到画廊,才知道画廊出了事。
和老公一块坐车赶到画廊。
初夏见到她,看她模样精神,心口松了些,说:“虽然想去看你,但抽不出时间。好在你的蒋衍同志在电话里说了你的伤不重,不需担心。”
“是不用担心,就一点皮外伤,有人大惊小怪而已。”蔓蔓道,想到那个君爷,明明手伤得比她重,隔日上班毫无压力,却偏要把她扣在那里住两天,像是给他泄一样。
眉儿提提,不言而喻这两日遭遇。
三个人一块走进了画廊里头。
看到杜宇坐在沙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像埋头在自己心事里头,没有现他们进来。蒋大少径直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杜大哥,有什么事说出来给兄弟解闷。”
“初夏?”蔓蔓问。
拉闺蜜去到装裱间,关上了门,初夏艾艾地说:“你那晚出事,隔天下午,我接到消息正要去看你,你师哥同时接到小k的电话,说是作品创意被敌对公司捷足先登了。”
“这——”蔓蔓迟疑,“不是标书还没有投吗?”
“标书走形式化,常有的事。说是市政府公开招标,但是不是市政府亲手操办项目,是政府底下直属的旅游局承担招标任务。各公司,小k,都私下送了一份我们的作品去试探领导的意思。哪知道被人告创意剽窃。”初夏边说边怒,“小k说要你师哥负全部责任,因为作品主创意是你想的。是我们剽窃其他人的作品糊弄他,还是说是我们泄露了消息给敌对公司。我当时就骂他了,你怎么不说是你们公司的人自己泄露了情报?小k说自己公司的员工都签有相关保密协议,不敢做这样的事。”
蔓蔓琢磨了会儿:“敌对公司的作品是什么样的?”
“这个不知道,要看过的领导才知道。”初夏感觉棘手就在这里,“你师哥想找人,委托关系去打听,但是,其中的疏通费不小,而且不知道砸了钱有没有效果,不好办。”
“小k想脱手?”蔓蔓听出另一层含义,柳眉儿挑拨。
“小k怕输,干脆想脱手,或是说,想从你师哥这里争画廊,因为看着我们现在画廊的生意愈来愈好。”说到这儿,初夏叹气了,“刚来北京的时候,我和你师哥,还感觉小k人不错,因为这地方,人脉,一开始都是小k找的,帮着疏通的,帮你师哥上下解决了不少问题。”
“难道他的广告公司生意不好了?”蔓蔓提起眼镜,道。
“你怎么知道?”初夏诧异。
“他第一次来见我,送我的那些他们公司的宣传杂志,我看来看去,虽然获奖作品不少,但参加的比赛不是最大型最有影响力的,最主要的是,我看那些作品缺了些——惊艳。”蔓蔓说,“因此想获得大奖,拔得大项目的头筹,对小k的公司来说十分困难。”
现在蔓蔓专业的能力显露出来,初夏不敢小瞧蔓蔓的话。
“可按理说,小k应该找了不少设计师,比如雷文斌。”
“这些设计师的水平不能说不好,一般项目肯定是能接的。小k自己也清楚,要挖角一个大师级设计师的资金,以他中等水平的公司是办不到的。如果他想自己亲手挖掘出一个潜力的,看他让底下的人投稿这么多比赛,都知道他私底下花了不少钱栽培,可惜没有伯乐的眼光。”
“即是说——”
“画廊现在赚的钱,小k认为,将来会比他的广告公司更多。”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探讨到这里,认清楚了,初夏紧握住闺蜜的手,“他是想借此机会,借口说帮我们一把,然后将你揽到他旗下为他卖命。”
哧~
初夏赶忙放开她的手,刚是现,她手背有几道伤口。
“不碍事,能握画笔。”蔓蔓轻描淡写道。
说回来,初夏悄悄拉着她放低音量:“你怎么会出事的?那晚上你去做什么事了?”
一提这事,想到初夏刚提到师哥正愁着找不到政府里面的关系,蔓蔓挤着眉头说:“我那晚刚好认识了一个官员,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得上忙?”
“你认识官了?怎么认识的?”初夏直瞪着她。
才两天,小妮子达了。
“君爷的爸,你知道吧。那晚上正好撞到。”蔓蔓没好气的。
“君爷的爸啊!”初夏深深叹气,扶眉。
君爷的爸,就君爷的表现,可想而知那性子,想走后门,难。
“我看,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蔓蔓小心翼翼地说,是想起那晚上6司令当面喝蒋母的事,看是个挺是非分明的官。
那头,蒋大少和杜宇两人谈了一阵,也是关乎这个剽窃作品和找人际关系的事。
杜宇愁着眉说:“这即使是找到了关系,但是,如果不能拿到敌对公司是剽窃蔓蔓作品的证据,一样没有用。”
“只要拿到敌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