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莫名其妙到了顶点。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管她的事。要是她像语蓉那样有半点装作,可能他都不会睬她,但是她不是,是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流露什么,让人,难以不动了恻隐之心。
他周司晨脾气向来那么好,几乎不会发脾气的好好先生,现在,形象全被她毁了。
想想,他自己都心里头窝了一团闷火。砰一下,又坐了下来:“不要以为人家说你不是,都是想对你坏,要不是关心你,担心你安全,谁会说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他这句话真的是懒得多解释了。
火火火。
全是火。
一拍大腿,周司晨向服务生喊了一声:“给我来瓶啤酒。”
“什么牌子?”
“菠萝啤。”
史慕青那个火,也是和他四目对视后一直冒,突然听到他这句要菠萝啤,莫名其妙搭错了哪根神经,扑哧一声笑:“你几岁小孩子了,喝菠萝啤,你还敢说我是小孩子。”
周司晨仰起头瞪了瞪她:“我不喝菠萝啤喝醉了你背我回去是不是?史慕青,你是不是愿意背我!”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这哪儿是争执,是两个小孩子吵嘴。
陆征只觉得他们这场吵架既是来的莫名其妙,吵的内容又是越来越离谱,根本插不上嘴巴,到最终,只得帮史慕青夹了一碗的菜,递到她面前:“多吃点,你身材好,不用减肥。”
史慕青风中凌乱了。
遇到两个兵,秀才有理都说不清。一个要她背他回家,一个说她身材好不用减肥得增肥。这些男人,都口无忌惮的,难道,是没有人教过他们怎么和女孩子说话嘛。
帅哥,情商能不能高一点。
史慕青到底是被他们两个说的无可奈何坐了下来,道:“我要白米饭。”
吃饱饭,才有力气想办法回家。
瞧她一脸倔强的表情,都让人猜到她那执着的心思。
周司晨灵机一动,说:“晚上虽然没有车,但是清晨六点半有早班车。”
早上六点半,据说大概半天可以回到城里。
史慕青心里踏实了些。
“吃完饭,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起个大早。我今晚帮你和社里说一下,明早陪你去搭车。”周司晨边说,边蘸了只生蚝放进她碗里,瞧她只是扒白米饭,多浪费他带他们来这儿吃新鲜海鲜的美意。
史慕青嘴里塞着饭粒说:“不用了,你们都不用早起,我自己一个人出来坐车就行了。”
“你一个人搬自行车上下吗?到了那边车站,你不用人帮你送自行车然后你自己可以快点去医院看你奶奶吗?”
周帅哥机灵的口才,成功地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巴。
史慕青干脆不说话了,眼瞧怎么说都说不过他,和陆同学说话的话更惨,小陆同学每句话都能直接让她大脑当机的。
饭桌上终于和睦了起来。既然肯定了今晚上不走,肯定要吃个够再说。周司晨翻着那菜单,看着那些放新鲜海鲜的盆子和玻璃缸,精挑细选地道的海鲜名菜。
陆征也是第一次吃这样新鲜的海边生物。他家住北方,从没有来过南方,没有来到过海边。只是经常听自己姑姑蔓蔓说过,大海是个十分神奇的地方,可以治愈人心灵的地方。
今天来过后一看,果然如此。
只要看到大海,感觉,什么烦恼都被海风吹到一干二净了。其实,人只要把心胸放宽一点,像是有大海那样容纳百川的智慧,没有什么难事是不能解决的。
来南方,貌似来对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是一条短信。
陆征翻开来,见到上面写着:征征,天气要转凉了,上次你没有带上所有的衣服,给你寄了厚毛衣过去。
见到这条短信,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一丝笑意,这个笑意中又夹带了几分深思和苦涩。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史慕青眼角一瞟,貌似可以瞟到他像是发呆的面孔,眉毛簇了簇,想莫非他家里也出了什么事。
周司晨喝了口啤酒,见自己电话也来了,一看,吴正淳打来的。
“淳哥。”他立刻接起来,问。
“你知道我那个钥匙放在哪里了吗?那个放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听诊器的柜子。”吴正淳在电话里火燎火急的。
“听诊器?美国来的那个奇怪的听诊器?你不是送去医教科,人家说这个是新发明,很有意思,所以想和你借过去研究研究看一看,你一口答应借出去了。你那个柜子是空的,钥匙放在了你办公桌左手边抽屉里,不信你可以打开看看。”周司晨说。
吴正淳当场“额”了一声:“妈呀。我怎么可以把它借出去!”
“淳哥这是要用吗?”
“来了个急诊病患,刚好我在科室值二线,一线叫我回来看,我一看,刚好能用到我那个新式的听诊器。”吴正淳后悔到想去撞墙。
“明天和医教科那里拿回来再用不就行了。”
“我晚上一个晚上都会惦记着的。”
“淳哥,没事,如果你睡不着,像你那时候教我的,数绵羊,不然,数人的骨头数目。”
桌上另外两个在吃东西的,听到周帅哥教人睡不着数人骨头时,都一口喷了出来。
“我不行了!”史慕青扶着桌子,决定再次出去吹吹冷风透气,和这两个帅哥在一块,每一分钟都是会被雷劈中的。
“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