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悲催的!
史慕青想用头撞墙。
对面那个面瘫空降兵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隔壁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穿裤子。
她本该想到的,那个面瘫和姓周的,姓胡的,都不是好货色。
终于,隔壁传来咿呀一声,空降兵走了出去。
史慕青迅速拧开了花洒,往发抖的身上喷热水。纵使如此,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全身还是发了阵冷。或许天气不是很冷,可是,浴室里有通风机,吹的她皮肤起栗子。
语蓉因为怕被隔壁发现自己窃听,结果开了电视机再进行窃听,效果可想而知,连史慕青都能听清楚隔壁的人刚才那些对话,语蓉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见,犯起了嘀咕:“他们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史慕青恼怒地拿起遥控器,啪一下,关了电视机声。
语蓉叫了一声:“你干嘛?”
隔壁的人,这回全听清楚了语蓉的声音。
老胡抱住了脑袋懊悔:“是女的!”接着,手指指住了小陆同学,小声颤抖地说:“你知道的,知道的,对不对!”
陆同学靠在了一条柜子边上,慢条斯理翻开自己带来的书,好像没有听清楚老胡的话:“我知道什么?”
“女的——”
“是女的。”
老胡拿拳头想揍他那张脸,随之,又紧张了起来:“刚才是谁洗澡?”
陆同学轻微地勾了下唇角:“是谁很重要吗?”
“你白痴吗?”老胡紧张到手心发抖。
周帅哥也发现老胡不太对劲了,不,是早发现哪儿不对劲了,于是,掌心拍在老胡肩头上:“怎么,看上哪位小师妹了?”
老胡是个很能侃的人,但是,也不是随便和人家胡侃的。能在吃饭的时候,和语蓉侃那么的久,早就令人生疑了。
可是,面对周帅哥的质疑,老胡闹了别扭,装羞,走到了一边,碎碎念着:“你胡说什么?”
“长发飘飘,拍广告都很漂亮。”周帅哥夸了一句语蓉的头发。
老胡上当了,立马转回身来说:“当然了。”
“不去找她们过来打牌吗?”周帅哥给他提了建议,“刘师姐不是说了吗?要照顾小师妹。”
刘师姐是答应过史慕青,晚上留宿的时候,史慕青可以和帅哥们一块打牌。可见,人家周帅哥当时不是没有听见,是装作没有听见。
老胡听说他愿意主动帮忙,激动地小声说:“我去叫她们过来。”
“我去借牌。”
说完,他们两个出了门,一左一右分开。
小陆同学摸了下鼻子。
老胡敲了门,史慕青坐在床上擦干净脚上药,语蓉跑过去开门。接着,两个人在房间门前交流了会儿。老胡折身走开,语蓉蹦蹦跳跳门都没关,跑回来对史慕青说:“走,去打牌。”
“哪儿?”
“隔壁。”
想到刚才差点发生的惨剧,史慕青摇头:“我不去,你去吧。”
“不行!”语蓉八度叫,“我一个人怎么去?”
“你一个人怎么不能去了?三个男人你一个女人,这样千载难逢的晚上,你等于拥有了男后宫,怎么不去?”史慕青说着向她摆摆手。
语蓉听她这话,羞的满脸通红:“你什么时候嘴巴这么贱了?男后宫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墙对面一片安静,史慕青可以猜想,对面三个男的应该都听见了。
这该死的!
她今天特倒霉催了点!
“去吧,小青!”语蓉拽着她的手不放,非要把她拉下床。
史慕青不敢硬掰开她的手,着急。
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声音:“人来了没有?我买了花生、饮料,和鸡爪子。”
是周帅哥迷人的嗓音,只听周帅哥继续说:“不来的话,明天我只能把这些账算到她们头上了。浪费了我这么多钱。”
周帅哥不是很有钱吗?花生值多少,饮料多少,鸡爪子多少,加起来最多两百。史慕青在心里头骂着。
周帅哥使出了杀手锏:“对了,她们到了临床实习的时候,都是我底下的人来,不能让她们出钱,也可以让她们多跑跑腿。”
史慕青一愣,被语蓉成功拉下了床。
五分钟过后,史慕青坐在了隔壁帅哥们住的房间里,老胡借到了一张圆桌子摆在中间,几个人全围在了桌子周围,打起了纸牌。
桌子旁边还有两张凳子拼起来,放着周帅哥买来的零食。
“喝椰子汁吗?”老胡拉开一瓶易拉罐,递给了语蓉。
语蓉接了过来,全神贯注在周帅哥打在桌子上的那张牌上。
老胡耸耸肩膀,抽了条纸巾,给她擦擦她手里那瓶椰子汁的瓶口,等会儿她喝的时候能干净。
史慕青眼角瞟过去,对老胡这串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恐怕,这里面的人,也只有语蓉看不明白。
周帅哥打牌的时候,很安静,像是在努力钻研业务。空降兵本就是个酷哥,什么时候都是很安静的。
语蓉紧张地吞口水。
史慕青其实都没有心思打牌了,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在用心打牌的。瞧瞧,各自出的一手烂牌,再加上老胡那个都众所周知的心思。
“我去下洗手间。”史慕青搁下纸牌,准备走出去哪儿透口气再说。
其余人听见她这句话,都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