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
“当然有用。那老妖精的本事你我不是不知道。我爸你爸就更清楚了。别看他摔了一跤,命硬朗着。他在那儿,谁真敢动他一根毫毛。”
姚书记仔细斟酌他的话,好像是有些道理。不过由他们这些小辈去和叶老谈判,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要姚老头出马,忽悠叶老出这个面。
叶老这几天住在县城医院里,感觉是,虽说摔了这跤受了点皮肉之苦,可是能博得佳人陪伴,这个苦,吃的值。
却是沈奶奶快受不了他了。没见过哪个病人像他这样耍赖皮又是娇生惯养的。
每天三餐,叶老吃不惯医院做的,非要她亲自下厨。晚上,叶老说自己睡眠不好,要沈奶奶陪在他病房里打个陪护床睡。就连不能洗澡只能擦身的事儿,叶老嫌弃那些男同志粗手粗脚,要沈奶奶帮忙当保姆省钱。
这死老头,会缺那么两个请保姆的钱吗?还不是趁机想揩她油。
沈奶奶在县城医院附近,叶老让人租下的一间小出租房厨房里,摘着油花菜的根,一边洗菜一边唠叨:“医院的饭菜会吃死人,能叫医院吗?多大一把年纪了,撒谎都不会撒。”
尤二姐在旁边帮着洗碗,听婆婆这么骂,边听边笑。
基本上,沈二哥和沈老三,对于沈奶奶是不是要和叶老复婚,都没有特别的想法。三个姑子,沈毛庆她们,更是绝无意见,只冲叶老的身份都觉得值。要说有意见的,应该是叶老家里那群人。若真的和沈毛安这些人做上兄弟姐妹,该多降低他们原先的格调啊。
叩叩,沈佳慧提了个袋子进来,叫道:“奶奶,二婶,我帮我爸拿了些水果过来。说是给病人吃。”
沈老三是老实人,人家生病了,家里库存水果不少,拿一点给病人吃没关系。
沈奶奶一听,只觉儿子好像都偏心那老头子身上去了,闷闷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你爸假什么殷勤,自己有的吃就好了,给陌生人吃干什么?家里又不是富到流油。”
沈佳慧嘻嘻笑着:“奶奶,我爸的主意我不清楚。”
沈奶奶瞧了她两眼,眯了下:“佳慧,听说你到县城找工作了。”
“是,有家发廊说要请我去当洗头妹。”
尤二姐点着头,有工作干,人就有奔头,不会胡思乱想。
沈佳慧继续说:“我和我爸商量好了,等我学到技术,我自己开一家发廊当老板。”
“你能开发廊?”沈奶奶不是鄙视沈佳慧,只是,当个洗头妹能学到什么技术。
“进去发廊,一开始都是从洗头开始学起。”沈佳慧说。
尤二姐见她头发都电了,是有愿望想进发廊认真学技术的样子,和婆婆说:“妈,佳慧愿意认真工作了,终究是好事。”
“是好事,千万不要变成坏事。”沈奶奶不咸不淡的态度始终未变。
一个人本性不变,永远不可能变好。
好端端的,电什么头发,像疯婆子似的。沈奶奶反正看不顺眼。
沈佳慧悻悻地在出租屋里站了会儿,见老人家始终不睬她,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出了门,狠狠地咬碎牙:老不死的,那天摔死最好不过。
沈奶奶最惦记自己在京城的孙女沈佳音,牢记着让尤二姐今晚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
尤二姐打电话来的时候,沈佳音刚好是被姚爷扶着进家门。姚爷让她先在客厅沙发歇会儿,走去接电话。
“奶奶问佳音怎么样了?说很久没有打电话问了。要佳音有空打个电话回来。”尤二姐转述老人家惦记的意思。
“行。”姚爷不敢报告他老婆差点儿出了事。
挂了电话,回来,把老婆扶进房间里,给老婆脱掉外套,再给老婆盖上厚厚的被子。
沈佳音吃了君爷那颗药,睡的太多,睡不着,想坐起来。
姚爷不让,非让她躺着不要动,接着,拎了个药箱过来,从里头取出个听诊器。
沈佳音看着就有点傻眼了。话说,她和他在一块以后,每次她生病,小病大病都好,他都从来没有给她看过。身份变成是老公,再不是大夫了。今儿是怎么了。
姚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在床边,把听诊头放到她胸口上先听了会儿。
脸色是一本正经的,像个再正常不过的大夫。
沈佳音见他这严肃的样子都怕了起来,垂下睫毛,闭了闭眼睛。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最终,姚爷开口吐出这样一句话,拿手去贴她额头,“没有发烧。”
沈佳音悄悄地撅撅嘴角。她从来和他在一块时,心跳都会加速好不好。所以他给她当大夫的话,肯定是不合格的。没办法,她就是偷偷看着他脸都会想着痴迷两个字。
“脉搏都这么快。”听完心跳,再认真抓住她手腕把了脉搏,姚爷像是不解其惑。
“你,你的心跳,不是也一样快。”撅嘴角,说回他。
姚爷听了这话没话说。
到底是没法,迫于无奈,只能去请别人给她看看。
姚爷对此出门时闷闷地带上一句牢骚:“怎么就当不了你大夫呢?”
君爷也是刚回家,在卧室里换衣服的时候,听老婆和远在部队基地的儿子小包子通电话。
白露问儿子:“征征,到了那里有没有挑食?”
“没有。”小包子答。
“真的没有吗?我要问问你姑姑。”白露不大相信儿子的话。
小包子为此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