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好啊,你今天说出这个话,就不怕你自己断子绝孙!你等着!”
咔!
许秀琴居然比他早一步摔电话,沈二哥被气得够呛。
姚爷在旁边早坐起来了,静静地听完沈二哥与许秀琴对骂。等沈二哥回身来穿好衣服,姚爷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三叔的媳妇来借钱,是为什么事?”
“能为什么事?老三没钱了,她可能忍不住,想在北京大手大脚地花一笔,这不是只能向我和我老婆借钱。但是,一开口就十万,她以为钱是抢的吗?”
姚爷想的远远没有沈二哥想的这么简单,尤其是昨晚上和姚子寒通过电话后,既然,许秀琴都这么急着借款了,看来,那边房产的崩盘,直接影响到了许秀琴。
沈二哥由于被许秀琴气着,一早上吃早餐时,一直嘴上都不停嘴地唠叨,说老三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这么个媳妇。
沈奶奶一听就知道不对劲,问是怎么回事。
沈二哥憋不住,把许秀琴一开口要借十万的事说了。
“三婶要借十万在北京玩?三婶疯的不轻,可以进精神病院了。”沈冬冬这孩子先抢着评论,谁让昨天许秀琴发疯敲他脑袋的事这孩子是深深记在心里了。
众人,都觉得许秀琴是脑袋病的不轻。女儿这个高家继承人生不成,许秀琴想要钱的心愿需要达成,一开口借十万,不就是想钱想疯了。
“让她疯吧。疯过几天,大家都不睬她,就没事了。”沈奶奶说。
然而,村里的电话,又打到了沈二哥到北京刚买的新手机号码上,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知道沈二哥的新号码的,但是,是一打一个准。
“我们都知道你们老三没钱。老三那个媳妇欠了我们老板几十万,你们是老三兄弟,帮他还吧。快点还,不还的话,我们老板说了,不还就拿你们人命来还。”
沈二哥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催命电话时,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怎了?”尤二姐问。
“死了!”沈二哥当着众人叫了出来,“弟媳她借了高利贷,现在高利贷到我们这里要钱了!”
“什么?!”一桌的人,全都大惊失色。
第一个催命电话刚打完,第二个催命电话又来了,这回更离谱,说有许秀琴自己本人亲自按的血印,证实许秀琴当年是借了他们借了一百万,现在连本带息,要许秀琴还三百万欠款。同样,许秀琴本人还不了的情况下,这些高利贷只能抓住替许秀琴还钱的人不放手。
沈奶奶两眼一黑,几乎晕过去。
第一轮向沈家要债的,总计下来,达上千万的数目。
这是沈家几辈子人都别想赚到的数。
话说,许秀琴欠人家这些钱是不少年的了,但之前一直有太子帮她顶着,现在太子倒台了,许秀琴没人打保票了,等于没后台了,这些债主当然都冒了出来向她要债。
一家人都没有心思吃饭了,沈冬冬踹着桌腿,冲父亲母亲说:“妈,爸,这钱是三婶自己欠下的,我们不用帮她还!”
小孩子不懂,即使他们说这债和他们没关系,但高利贷的人能听吗?这些人是要钱不要命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事老三可能还不知道,不能和老三说。”沈二哥唠唠叨叨道,生怕沈老三一个想不开,做出更绝情的事来。
沈奶奶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不过来,只知道她这个儿子,一家,是都被这个女人给害惨了。
“奶奶——”沈佳音担心地尾随老人家进到里头房间里。
姚爷打着电话给单位,先和君爷说明情况,今天自己可能暂时没法回去工作了。
君爷听说沈家惹上了高利贷,摸摸额头,好像早有所料:“我都说那人是极品,比起我妹妹原先那一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爷自昨晚和姚子寒通过电话后,也是心里有底的,因此不像今天沈家人这样面临全面崩溃。
“现在怎么办?”君爷问姚爷打算。
“找司法庇护。如果要找司法庇护的话,佳音她三叔必须和许秀琴做财产分割和离婚。”
婚姻法里有规定,如果不认定是夫妻共同债务范围的,沈老三没必要帮许秀琴还这个债。如此一来,沈家不需要顾及到沈老三,也就没有必要再和许秀琴牵扯不清了。
“既然你都有了路子,早点做吧。高利贷的人算是狠的。”君爷倒不担心钱,只怕这些高利贷要他们人命时牵连上兄弟。
“我和老四通过电话了,让他想点办法,先拖那些人几天。我这边好安排。”
这些事其实都还好说。最关键问题是,沈老三必须有决心和许秀琴离婚。
于是沈家人都明白了为什么许秀琴一直不和沈老三离婚了,因为许秀琴本人就欠了很多债,指望沈老三庇护她。
“我把老三先叫过来。”沈二哥道。
不知情的沈老三,带了生病的儿子到儿童医院继续打吊瓶。
沈二哥只能亲自带着尤二姐到医院,让尤二姐代替沈老三看护沈晓贵,自己带沈老三回来。
被沈二哥带回来的沈老三,确实是一头雾水,到了沈奶奶面前,沈老三问:“妈,急着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奶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就为老三找了这样一个媳妇呢,老人家摇摇头摇摇手,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