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环顾一圈下来,确实只剩他们几个。
一场婚宴下来,倒也不长时间。主要是姚家邀请的客人很少。想来的人都来不了。来客是不多,可整场婚宴的气氛很好,热闹且喜庆。陆夫人替姚夫人高兴。
姚夫人笑笑,没有敢和闺蜜直说,其实自己和老公的心一直从头悬到尾。因为沈毛安没来,这个事总让人觉得不踏实。好在整个婚宴到结束,沈毛安都没有出现。她和老公方才确定,自己儿子肯定是派人去解决这个事了。
高大帅开着一辆小面包车,副驾座坐着被据称为私家侦探的助理严小姐。
面包车后头,依次坐着,沈毛安,沈佳慧,许秀琴,以及赖着要跟上的沈晓贵。
人员真齐。高大帅为姚爷和沈佳音乐。
眼看这面包车在城市里的街道快绕了有两个钟头了,沈毛安不得不焦急地拍表,问前面两个私家侦探的助理:“都快三点了,还没到吗?我们去到那会不会晚了。”
高大帅刚要开口,他身边的严小姐入戏更快,抢了他话筒回答沈毛安说:“人家向来喜酒,要是中午摆肯定要摆到晚上的。晚上来的客人才多。我们去早了也不好,不是吗?”
“也是。”沈毛安想也不想,被严助理一句话就给说服了。
倒是许秀琴冒出了点疑心,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去早了不好?”
“你们不是想去人家婚宴上喝喜酒吗?”严助理沉着以对。
沈毛安赶紧杀出来,生怕许秀琴说漏了嘴巴,答着:“是,是,是,我们是想去给新人一个大惊喜。”
此地无银三百两,指的即是沈毛安这种。
许秀琴好后悔带这个大姑出来。
反正,他们现在坐在人家的车上,哪怕反对,又能指挥人家开到哪里去呢?
许秀琴一行人心里虽焦急,都只好耐着性子让高大帅开着面包车带他们在城市里头乱转。很快,沈晓贵第一个耐不住睡了。接二连三,沈佳慧打起瞌睡。沈毛安睡起来更快。许秀琴见一个个睡着,车里安静得要命,瞌睡虫四处飞,自己不被带进睡眠的氛围都难。
在姚爷的喜酒结束的同时,高大帅的面包车里,车里四个人已经睡成一片死人状。
严雅静掰开矿泉水瓶盖,喝着水,眯着眼睛从车前镜看后面睡成一片的人,很是好奇。这群人口口声声说要去参加姚爷的婚礼,却看起来没有收到过姚家人的请帖。这群人看起来连姚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都闹不清楚。以为自己想去就能去。很王八,比姚家更王八,这种底气从哪里来的?
不是真有能耐的话,这群人是蠢得像猪一般的事实。
搞笑的是,他们坐上的是姚爷特意安排的贼船。
姚爷这个新郎官,现在恐怕一边抱着新娘子,一边被这群蠢蛋给乐得,心情大好。
高大帅细声通过话筒和姚爷通话,汇报情况。
姚爷这会儿已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给自己倒杯水解渴的时候,听高大帅请示要把这群人带到哪里时,不假思索:“带到一个夜黑风高的地方,然后你们看着办。”
爷够狠,咱不杀人,也得吓破人家的胆。
严雅静笑得快俯下腰来,若不是怕惊醒后面睡着觉的一群猪的话。说起她家这领导,虽然偶尔品性不是很好,但是,乐趣无穷。
白露似乎从其它地方听说了,离开婚宴现场时和老公说:“子业让高大帅去捉弄人了。”
和自己一块长大的这兄弟,没人比他更了解了。君爷一听,不以为意地说:“被子业捉弄的人,比死还惨。”
许秀琴一行人自求多福吧。
姚爷没空去管许秀琴这群人是死是活,甩了包袱到高大帅头上后,就不打算理这群人了。会影响他今晚的心情。今夜是爷的大好日子,最重要的时刻。
**一刻值千金。
眼下他十分理解古人的这种心情。往喉咙里灌了三杯水,完全不解渴。他凑了上去,开始拨开她额前的刘海,咬她的唇。像饥渴的沙漠里的路人,汲取着润泽的甘甜。从她唇角允吸的蜜糖,瞬刻惹得腹中的火烧得更旺,他的手摸到了她背后旗袍的拉链,一边缓缓拉下来,隔着内衣抚摸她如奶油般的玲珑有致,头贴到她耳边问:“洗澡吗?”
她没答,因为喝了酒,周身一样在冬天里像着火了,在过热的棉被上扭动着身体,妄图找个比较清凉的地方。
两只手在空中乱摸着,一把摸到了他的脸和脖子,感觉像是块清凉的枕头一样,于是抱住了没放,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了过去。
他想把她抱起来洗个澡,因为两人从早上四点多忙到现在,身上应该都黏糊糊的。因此尽最大限度地忍着,把她身上的旗袍和外套先都解了下来,抱起了全身只剩下内衣的人儿,走进拉开门的浴室。
把她先放在了浴缸旁的椅子上,他在浴缸里面放水,接着,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哗啦啦的注水声,像是夏日里的屋缝漏雨般,把她闹醒了。
酒劲还在,她是半醒半睡的。睁开点眼睛,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见四周水雾团绕,一块白色的帘布,拉开一半。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听着窸窸窣窣衣服落地的声音。
抬起长睫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一眼时,见到自己身旁好像伫立了一桌大卫雕像。
她立马转过头,双手捂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