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这是要绝她业余爱好的后路。
“领导,我错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吧。我真没给你媳妇化过妆。今早上我起晚了,连给自己化妆的时间都没有。”
“去!我还会给你机会拿我媳妇玩!”爷怒。
骂完街,姚爷拿了卧室洗漱间摆放的护肤乳,给媳妇的脸仔细地抹上一层。这会儿真该夸他妈,连护肤品,一并都帮他准备好在新房里了。不愧是最了解他这个自恋儿子的母亲。
沈佳音看着他这个拍护肤乳的动作,怎么看,他这个动作都比她熟练上百倍。
感觉她看着他动作的目光像婴儿般,姚爷用力又一把抹下她的脸,教育:“女人,就该好好爱护自己。以后,我每天帮你擦擦。一看,就知道你以前没用过这些东西。”
“首,首长介意?”
“当然介意。因为我要我的女人有自信。我有义务帮着她自信。”说着,一抹邪恶的眼神从爷的美睐里迸出。
可惜丫头,不懂他这眼神的意思,却是对他的自信一词肃然起敬:“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绝对不给部队丢脸。”
鸡同鸭讲,一不留神,她马上回到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姚爷苦逼,帮着她洗完脸,再让外头的人递进来化妆箱,给她脸上画着眉毛。
她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动。轻轻抬起的长睫毛,能看到他的脸近在咫尺。这一刻,他倒是不敢怠慢走神,全神贯注地在她的妆容上下功夫。这是他姚爷的媳妇,他肯定要让她最漂漂亮亮地走出门,和他站在一块。
不用说,他专注的样子是最好看的。
他做的入神,她看得入神。
一片刻,新房里又安静到像真空似碘一行人,不得不都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动静。
铃——
一串电话铃声。
陈孝义接过来,听是君爷的声音。
君爷大概是帮老婆抱着小包子,边问边夹杂有小包子在吃东西的咀嚼声:“子业还没带老婆过来吗?”
小包子插一句:“阿姨来了没有——”
稚嫩的声线好像白菜似的。
这话若是被姚爷听见,姚爷必然变脸:你整天挂念我老婆做什么?
陈孝义捂着话筒,答:“姚科正在帮嫂子化妆。”
“哦。”君爷一时好像没有听明白,应了声后,思维第一时间和严魔女一样,都转到另一头去了,严肃道,“子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一群老人家正等着。”
陈孝义马上为姚爷澄清:“不是的,是这样的,听说她们早上自己没有办法化好妆。”
可已经晚了,有关新娘新郎的消息是最敏感的,不知道是谁从旁听到了君爷的一句话,立马在宴席中传开了去。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新郎新娘等不及要提前洞房了。
“哎,这子业——”姚奶奶都为孙子汗颜,拿帕子躲着众人擦擦额头。
姚老头目瞪口呆的:难道孙子这么毛急,因为之前他让孙子给憋的几天逼出来的?
姚夫人和姚书记倒比较镇定,不管事情是不是发生了,当务之急是把新人请出洞房给大伙儿亮亮相。
主席团那边命令传过来后,高大帅不得不对里面的姚爷转达老人们最后一道通缉令:“说,只给我们最后半个钟头,必须赶到那里。”
“行啦。”姚爷辛苦地画完妆后伸个懒腰,拿镜子给媳妇照照。接下来,又得预备自己被这群老人家娱乐的功夫。
沈佳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不好看吗?”姚爷见她这模样心头打起了鼓。
“首长,我画了妆吗?”
看来他媳妇对化妆的欣赏水平同样停留在猴子屁股。都是那个女魔头给教坏的。
姚爷砰拉开门,先两个白眼球扔给女魔头,接着把被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媳妇带出来。
“哎呀。”彭芳第一个叫,“这妆画了吗?”
原来女魔头能得逞,原因是有一个相同水平的化妆师伴娘。
为了弥补水平差异,姚爷灵机一动,见着客厅里一花瓶擦的海棠花,剪了几朵下来,去掉媳妇头上那红得土气的红花,给戴上了鲜花。不艳不骄的海棠,正好衬出他媳妇玉质葱葱的气质。
好个心灵手巧的爷。
在场所有人无不心服口服的,包括那些崇尚猴子屁股的化妆师。
沈佳音被他的手牵着,突然抬头时,感觉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姚家喜宴,在等着新郎新娘到场之际,一批又一批客人到席。不会儿,都坐满了场地。
冯永卓和李俊涛约好一块来,发现到达时,已经是属于比较迟到的一批客人。两个人递上贺卡后,寻找位置坐。
赵文生招招手,让他们两个坐过来。于是他们看见了赵文生带了自己媳妇过来。
“我儿子在那边,那张小孩的专席坐着。”赵文生向他们介绍自己的儿子东子。
小东子,带着小表弟小表妹,即陆家那对双胞胎,以及林老将军的孙子,与其他来参加婚礼的小孩子排排坐。一群小萝卜头围着个大桌子,景象颇为壮观,也算是一个奇景了。
为小孩辟专席,是姚老头出的主意。知道有些老人可能都不好意思来,或许小孩子会来。
于是,当叶家那对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