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的裤腿这会儿被小包子扑了个正着,于是冲高大帅说:“让你看个小孩你都看不好,看你以后怎么打仗?”
“爷,您老真是故意黑我的吗?谁不知道,看小孩比打仗更考验人,两种级别的。”高大帅被小包子这么一闹腾,感觉和打了场仗一样浑身火热,解开领口上的扣子边扇风边说。
“不说了。”君爷踢了把椅子给他坐,目光指了指桌上那两瓶白啤,“来吧,你的牙齿神功。”
“哎,不就开瓶酒吗?哪算是什么牙齿神功?也就爷你们不喝酒的牙齿金贵!”高大帅说完,很是利索地拿起瓶口放牙齿咬合面里面咬。
噗,只一秒功夫,瓶盖应声掉落。
小包子见到一样东西掉到了地上,走过去,小手伸着去抓。小指头未触到尖利的瓶盖边缘,爸爸的声音森严地在他后面响了起来。
“谁让你捡的?”
小包子的小手立马缩了回来。
端着菜盘子出来的白露见到,也喝着孩子:“征征,妈妈不是说过吗?第一次看到的东西不能去捡,不能去摸,只能远远看。”
不就捡个瓶盖,哪个孩子会没有好奇心。话说,这两老管孩子管的真严。高大帅边瞧边笑,当着孩子的面弯腰把瓶盖捡起来,另一只手伸出来拍拍小包子的脸:“这玩意儿容易划伤手,小孩子不要碰。”
小包子微瘪小唇角。
可能是忍受不了孩子这像受委屈了的模样,高大帅对君爷夫妇说:“我看你们俩,管南南都没有管这管那的,管到这么多。”
“南南?”白露笑,听见老公这小侄女笑的那是多乐,从心底里像涌泉水一样迸发出来的愉快,“征征哪能和南南比?南南的智商你知道是多少吗?”
专业人就是不一样,不谈其它,先拿数字说话。
“南南第一年测iq,那个值已经超了同龄孩子的三倍。更别说,前两个月,她爸偷偷带她去测eq。”白露念到自己心爱的小女王夸夸其谈。
“eq?!”高大帅忍不住了,咆哮,“三岁几的小屁孩去测eq做什么?蒋大少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他是因为他老婆整天瞎猜孩子得了什么提早衰老的症状。”君爷也觉得妹婿蒋大少这招是夸张了些。
说起来,小女王那脑袋瓜,不谈智商,真是和他们大人没什么两样。大人们忧虑的,她也忧愁。
“可这与我刚开始提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高大帅绕回到原题问他们俩,为什么把小侄女和儿子给区别对待了,隐隐是替小包子抱屈。
在这点上,君爷夫妇倒也坦诚,实事求是地说:“南南那是超前发育,已经有数据佐证了。你想想,她不到一周岁的时候,和她爸妈坐火车,别的孩子在床上玩会滚到地上,就她和她哥不会,离床边远远的,始终保持安全距离。”
“怪物!”从没听说过的高大帅,只能如此这般的感叹。怪不得,他怎么看陆家那对小恶魔都看不惯眼了,原来人家的脑瓜早就不能用小孩子来衡量了。说来说去,还是正常点的小包子可爱。一边叹,一边他要小包子坐自己身边。
可小包子不干,他只要坐爸爸身边。
“不要高叔叔高叔叔能理解,可为什么要去碰你爸爸那座冰山,坐你妈妈身边不好吗?”高大帅给小包子出难题。
“爸爸在,妈妈也——在。”小包子用力地咬着字。
这孩子俨然不是个蠢蛋,知道白露离不开君爷,君爷才是重心。
甩了甩酒杯上沾的水,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高大帅边问:“嫂子喝几口吗?喝吧,嫂子本来就会喝酒。”
“那我只喝一杯。”白露解开围裙的系带挂起来,边答。
君爷已是把小包子安置在自己右手边的儿童凳上,再给小包子的脖子系上围嘴。
白露在孩子面前摆上一小碗米糊,在孩子右手里塞了根勺子。
小包子乌溜溜的眼珠望了望爸爸妈妈后,拿勺子自己往小碗里舀米糊,边喂进自己的小嘴。
距离自己到君爷家蹭饭应有几个月了,高大帅现在看着这孩子能自己吃饭,并且有模有样,叹:“孩子长得快,我们也老得快。”
白露听到他这话不得不笑:“每个人都会老。你别看他现在小,哪一天,他也会老。”
“生死病了是规律。不是这规律的不是人。”君爷说。
“得了,得了。你们两老都是哲学家。”高大帅忙举手投降。
“就你这种吊儿郎当的性子,我不说你,但是,逃避才是最可怕的,你清楚。”君爷看他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
高大帅歪着嘴巴咬了口嘴唇:“爷,您今晚是吃了火药,想把我也给点燃了是不是?说实话,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一样,别人说我不回家这个事!”
“我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事让你回家都不想回?”白露感觉难得一回能正面问当事人这个事。
高大帅眉头一挑:“你们收了我家里人送来的贿赂?不然怎么今晚一个两个说我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从不收人情也从不收贿赂。”君爷平平淡淡地说。
爷是觉做这种偷鸡摸狗昧着良心的事太麻烦。
高大帅无话可说了,心里当然有点儿明白今儿君爷提起是为什么。其实,他非要赖着和姚爷下乡一趟,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逃避人。家里人前几日已是闹到部队去了,要他回家。至于让他回家做什么?他做的任何事早和家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