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气血方刚的男儿,无不被她这话激到。
“赌就赌!”冯永卓卷起袖口。
“那好,赔率是一赔一万。”
一赔一万,严魔女够狠,严魔女虽是单身,但储蓄本的数字更大。于是几个男人都不怜香惜玉了,每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块钱赌注。
严雅静从钱包里一口气甩出张十块钱大钞,压死他们三张三块钱的,道:“瞧你们这抠门的一块钱。你们看好了,如果我赢了,你们每人十万乖乖交来!”
姚爷开着车送小不点回家,开到半路,益发感到这傻孩子是天生的受虐狂。怎么说,这傻孩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在菜市场入口喊停车,要下车去给她的严姐姐买面条,因为她的严姐姐说今晚要吃她做的炒面。
心口,蓦地对严魔女生出一团火。严魔女凭什么指挥他的小不点下厨做面条。严魔女想吃什么,他的小不点就得为她做什么。这是哪里来的道理!严魔女既不是小不点的亲人,又不是小不点的老公,连他这个有权利指挥小不点的上司都不是!
“我说,佳音。”姚爷把车靠在路边后,并没有急着解开车锁让小不点下车去给严魔女买面条,说,“你严姐姐给你做过什么事了吗?别说她提供房子给你住。她天天到我这里要租金呢。你倒好,天天给她做饭做她爱吃的。我呢,我给你提供房子租金批条,最多,只在你那里得过一碗面,而且不是你亲手做的,钱最终还是我付的。”
沈佳音一愣:领导这话,怎么有点像和严姐姐争风吃醋?
努力思考了下,她想出安慰领导最实际的话:“我,我做的,不,不值钱。请领导,请首长吃的,要,要给钱。”
姚爷一个脑袋磕在方向盘上:这傻孩子,是真自卑呢?还是聪明绝顶呢?
“佳音。”姚爷摆出冯永卓等人说的他已是对小不点无可救药的厚脸皮,“可我觉得你做的才值钱,其他人做的不值钱。这可是你的严姐姐都承认的,你看,她都不让你出去给她买外卖,只要你给她做菜。”
沈佳音被姚爷这话堵的,心里想:领导即是领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绞尽脑汁:“可,可首长,首长不是吃过,吃过我做的东西吗?”
那是指她在他家做的那顿早餐。
姚爷倒真是忘了这茬,原因在,那天的早餐,他没来得及动筷子呢,盘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妈和弟弟一扫而光。
现在回想起来,真憋屈。
小不点是为了拍他马屁给他做早餐,结果好处尽是被他妈和弟弟给占了。
以后要深刻记住这个教训。姚爷在心里发誓。
厚脸皮的姚爷在教训的基础上,对傻孩子说:“可是,你严姐姐是天天吃你做的东西吧。她一天功劳都没为你做过。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功劳。”
“可,可首长,首长不像严姐姐,没,没和我,住,住在一块。”傻孩子说完这话,抬头看见他眼底好像闪过一抹被拒绝的忧伤,立马想到自己是扫了领导的面子,慌忙改口,“我,我以后,给,给首长做,做午饭便当,可,可以吗?”
“午饭便当?”
听这名词,都足以令他产生许多幻象。想他母亲说的男人择偶标准,每个男人娶老婆,不就图个能回到家,看到一桌上摆满自己喜欢的菜。
“对。严姐姐,严姐姐都没有的。”
她这话真是把他给乐的。瞧她这口气,好像是给了严魔女一支棒棒糖后,担心他不满意,连忙给了他一支,还安慰他人家只能得到棒棒糖不能拥有。
沈佳音是在心里头叹气:怎么大姐姐和领导都像大小孩呢,需要拿糖果又哄又骗的。
姚爷是好不容易把捧腹大笑忍住,帮她推开车门,说:“那一言为定。我明天中午想吃白菜,牛肉,番茄。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沈佳音马上下车,这下,不止要给严姐姐准备晚餐,还需要给他准备明天的午餐。当她要走出车门时,突然想起座位上落下的文胸袋,伸手去拿。
姚爷快她一步,把袋子捂住说:“你带这东西上菜市场,不怕被人看见吗?”
傻孩子想想有道理,看着他一派正人君子的表情,把手缩了回来,关上车门。傻孩子哪知道,她刚走不远,她正人君子的上司,已是趁她不注意再次把袋子打开。谁让他,现在对她的身材是起了十足的兴趣。
沈佳音拎着菜篮子回到住所时,看见严雅静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不知道自己已成赌桌上的筹码,她以为严雅静是饿了,说:“我,我去厨房。”
“我不饿。”严雅静把她手里的菜篮子一扔,推她进了房间里。
这孩子让她担心,想想这孩子在超市买文胸的表现。俗话说的好,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美人,是要靠七分打扮的。这孩子哪怕有姚爷眼睛里的天生丽质,如果配上一套不起眼的衣服,不也得被任何女人都比下去了。
事关一赔一万的大事,严雅静严阵以待。
不会儿,果如她所料,打开傻孩子的衣柜一看:清一色的绿色军装!
“你平常上街穿的衣服呢?”急急回头问傻孩子。
“就,就这些。”傻孩子指的仍旧是那一排绿色军装。
“你上街穿军装?!”严雅静总算明白,为什么在高大帅他们眼里,这孩子永远是称不上为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