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对面,李含笑和男人并没有很快走远,却是越走挨的越近,两人几乎是头挨着头在说话,亲密的姿态可见一斑。
眼神一暗,李俊涛忽然转过身,擦过战友一行,走到前面去了。
“哎——”无情的严魔女这会儿都在不知觉中叹气,“看这样子,说不定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
“肯定结婚了。”冯永卓笃定的口气不假思索,转回头,见沈佳音眨巴眼睛的样子完全是个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笑了起来道,“沈佳音,你眨眼睛做什么?有问题就问。”
“她,他,是——”沈佳音小心翼翼指了指他们看着的那一男一女。
“哦,对。你刚来,所以没见过,不知道。”冯永卓说,接着给她介绍,“这位女士,叫李含笑。她身边的男人,叫谢长诚,应该是她老公。”
沈佳音从谢长诚这名字,忽然想起了停车场,那一天,她在原来的单位跟踪姚爷,结果看到姚爷和一个男人说话,原来,男人是叫做谢长诚。
冯永卓却以为她默不作声是由于听不明白,继续说:“李含笑以前是幼儿园老师,我们都叫她李老师。至于我们为什么知道她,是因为她来过我们单位。她不仅是李少校的中学同学,而且——”
严雅静这时“咳咳。”
冯永卓给她抛去不满的一眼:“你伤风感冒也不要打断我给小不点授课。”
“你这授的什么课?尽是八卦!”严雅静不客气,瞪回他。
沈佳音说:“她是首长的女朋友。”
另两人大吃一惊,齐回头问向她:“你怎么知道?”
李含笑是姚爷前女友的事,毕竟是姚爷挺丢脸的一件事情,只有本单位里少数人知情。那时,沈佳音应该还没有到他们单位。
莫非,是姚爷主动告诉了小不点?
严雅静为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诧异地用手捂住嘴。
冯永卓已是迫不及待追问小不点究竟。
“没,只,只是猜的。”沈佳音哪敢说实话。那是由于她之前坐姚爷几趟车中,刚好听到姚爷接到前女友订婚消息时的嘘声叹气,再加上姚爷在停车场和谢长诚为李含笑争执过。
“你真能猜,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特异功能?”冯永卓冲她竖起大拇指,俨然是不信她的话。
严雅静骨碌碌地转动眼球,一样是不大信。
沈佳音不和他们继续说,低下头转回身面对货架。她脑海里闪现的,却是李含笑冲着谢长诚巧笑倩兮的模样,心想: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会不会又是很伤心——
冯永卓见她转过身去,反而是担心她恼了,跟过来靠到她身边说:“沈佳音,我刚才那话没有其它意思。”
“我,我知道。”
听她声音有些低沉,冯永卓把头低下来,瞧着她脸上神色似是哀然,惊道:“你这样子还说没有生气我刚才说的话?”
“不,不,不是的。只是,我只是想到,想到首长——会伤心。”迫于无奈,她只得吐出实话。
严雅静听了她这话,深有同感,为姚爷深表同情地点点头:“这被甩了的人,哪有不伤心的。不过姚科活该,谁让他东挑西捡,向来只有甩人家的份,也活该被人甩一次试试滋味。”
对她们两人说的话,冯永卓不仅没赞成,还哈哈大笑:“你们以为姚科真伤心啊?”
两个女人立马望向他。
“不是吗?”严雅静说,“我听说姚科之前,因为痛心,买酒喝呢。”
“算了吧。你那听的是什么新闻?知道姚科说是买醉但喝的是什么酒吗?菠萝啤!”冯永卓都要为姚爷倒竖起大拇指。
“菠萝,菠萝啤,也是酒。”傻孩子为自己首长争辩。
冯永卓白她一个眼球:这单纯的孩子,只会被姚爷耍的团团转。姚爷那是什么人,万人迷!
“沈佳音,我告诉你,你少被你家首长糊弄了。他这伤心,是伤心什么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伤,伤心什么?”傻孩子皱皱眉。
“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们俩,这是绝对机密,你们必须先发死誓不能说出去。”
冯永卓煞有其事,另两个女人为了获得姚爷的绝对机密,不用二话,发毒誓都没问题。
冯永卓真的是很认真的,接下来以极小的音量向她们两人透密:“甩姚爷的女人不止一个。”
“还有谁?”这个消息的确前所未闻,严雅静兴奋地问。
“是三个!”冯永卓伸出三只指头。
三个的炸弹威力果然十足,震得严雅静和沈佳音都一阵呆。
姚爷这种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男人,居然被三个女人甩?!
绝对是上头版的新闻条款。
严雅静回过神来,深思并且严重道:“我早说他人品不好!”
“严,严姐姐——”傻孩子不苟同。
“姚爷的人品,对其他人,像我们,应该没的说,只是对女人,真是不好讲了。”冯永卓在她们两人中间择了个中立的态度。
结果这话引发两个女人强烈的不满:你都没说另两个甩了他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真不知情。”冯永卓老实道,“反正,你们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就该知道,他这伤心,肯定不是只因为被李老师甩的缘故了。”
严雅静撑着额角“哎”一声。
傻孩子的脸,是益发为首长忧愁了:怪不得,怪不得那晚上,他颓丧成那样,原来不是第一次受到打击。